“傾城她……”
司徒燁目瞪口呆地望著健步如飛,逐漸消失在他眼前的那道靚麗身影。
這……還是剛才那個眼睛看不見,走路跌跌撞撞,需要他背的妻主嗎?
當花傾城摘掉蒙眼布條跑出去追韓亦辰的時候,卻不知被她拋在玄寶閣前院廳堂裡的眾人,卻因為她炸開了鍋。
“二弟,我想……傾傾雪盲症應該已經好了。”沐離歌拍了拍司徒燁的肩膀,悠悠地說道。
沐離歌沒想到,他那小妻主瞞著的事居然是這個。但見他唇角微勾,麵露一抹寵溺中帶著無奈的笑容。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好妹妹,你……就一點看不到哥哥我就在你身旁嗎?”
望著匆忙跑出去的花傾城,才剛動了凡心的無塵和尚,一張帥氣的俊臉不由劃過一抹受傷。
“阿彌陀佛,妻主她還真是……真是可愛!”於小天看著怔愣住的司徒燁,不由雙手合十,同情地感歎了一句。
“小滑頭!”
司乘風見狀嘴角微抽,也真是難為她了,為了忽悠司徒二哥,裝瞎子居然也能裝得一板一眼的。
“那個……阿風,我有點累了,要不你先送我回房吧。”
坐在上首的鳳淩煙對女兒的舉動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隻能在心裡默默感歎難不成這納蘭家的血脈裡,天生就流淌著多情?
花傾城離開後,憂傷中的無塵才有心思留意到屋內的其他眾人。除了在雪地裡跟他打過一架的那個傻大個,居然還有四個男子,最重要的是,他們個個都是絕色美男,而且各有各不同的美。
“你,你,你……你是長孫殿下?皇兄?”
望著一襲白衣、豐神俊朗的沐離歌,無塵心中震撼不已。眼前之人分明像極了他那已薨逝的皇伯蘇沐天晟,那五官輪廓也與記憶中的堂兄蘇沐離歌完全吻合著,隻是少了些年少時的懵懂稚嫩,多了些成年人的沉穩大氣。
“想必這位大師你認錯人了,在下並未見過大師。”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堂弟蘇沐離塵,沐離歌壓下心中的震驚,麵上卻仍然一派氣定神閒。但見他輕撫了撫他那四個多月的孕肚,看向無塵麵露不解之色。
他的這個堂弟因為被國師染柒月預言,說與其親父蘇沐天鈞命中相克,且會影響到昭陽國的國運,因此自出生後就被送去天龍寺出家為僧。
對這個小自己一歲,父不疼、親母不在身邊的堂弟,幼年的蘇沐離歌對他心生同情,故時常去天龍寺同他玩耍。在最是無情的帝王家,兩人也難得有了真摯的兄弟情誼。
然而,這一切卻在六年前那場熊熊燃燒的東宮大火中戛然而止。蘇沐離歌的父王和母妃雙雙葬身火海,死在了他叔父蘇沐天鈞發動的宮變之中,而他也從此流落在外,成了這萊鳳國鄉野農女的童養夫。
沐離歌此時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矛盾的。雖然沐離歌心裡也清楚,這一切與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花和尚堂弟無關,但……他的父親卻又的的確確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殺父殺母仇人。
在父王母妃慘死後,蘇沐離歌便知道,他和這個堂弟隻怕是再也回不到當初的那份純真。也許,當陌生人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距離。他蘇沐離歌亦不想有朝一日,同這個自己曾經疼愛過的弟弟兩人操戈相向。
“不可能!皇兄,你不記得離塵了嗎?貧僧生來孤苦,有親生父母也等於沒有,皇兄你便是離塵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怎麼能認不得我呢?”無塵拽住沐離歌的衣袖,卻被他一把甩開。
“這位大師,你認錯人了!在下剛才已經說了,我們未曾見過!”
沐離歌一雙明眸看向無塵滿是陌生之色,但見他再次把手放在他那微微凸起的小腹之上。
“也……也對!皇兄蘇沐離歌,他乃是堂堂昭陽國的皇太孫,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同這女尊國的男人一樣,可以身懷六甲、生女育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