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要親自上嗎?”
眼見葉茂春等人坐的牛車已經施施然從他們麵前經過,但鬼蒼梧卻還遲遲未下行動命令,他旁邊的灰衣蒙麵人不由疑惑道。
“桀桀桀……”
“不過一群老弱夫孺,殺雞焉用牛刀?”
“鬼魅,現在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鬼蒼梧拍了拍身旁灰衣蒙麵人的肩膀,並對他笑得一臉邪肆,但見其左眉骨之上的蛇紋印記也隨之微微顫動,仿佛一條正在遊走的毒蛇,看起來陰森可怖。
“桀桀桀……”
“那敢情好,我鬼魅今天也來當一回左手執生死簿,右手拿勾魂筆,能斷人生死的判官!”
鬼蒼梧身旁的灰衣蒙麵人陰惻惻地笑著,隨即便見他吹了一聲口哨,接著就從四麵八方飛出一群和他同款裝束的灰衣蒙麵人,並朝著前方的牛車而去。
“你,你,你……你們是誰?你們想乾什麼?”
這條路餘慶有每天都得走好幾個來回,活了幾十歲都沒見過這麼大陣仗,餘慶有頓時被突然出現、並手持利劍包圍他們的灰衣蒙麵人給驚呆了。
而牛車上的眾人也都紛紛被這突發的狀況給嚇得一個激靈,甚至有膽小的直接暈了過去,當然被嚇到的人並不包括無塵。
“桀桀桀……”
“交出葉茂春,饒爾等不死!”
鬼魅一雙吊梢眼陰森森瞟了一眼眾人,笑得狂妄至極。
“對……對不住了!小師父,看來是我連累你了!”
看著一群朝他們磨刀霍霍而來的灰衣蒙麵人,葉茂春不由心生愧疚,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帶這小和尚同行,他就不會跟著陷入危險之中了。
本來左岸交代過,不許他和花容聲擅自離開花橋村,如果有事離開必須告訴他,但葉茂春覺得左岸有點小題大做了。
在村尾花宅住了一陣子的葉茂春,由於每天家務都被老邱和小邱他們做完了,有點無聊的他就尋思著去鎮上的布莊扯點布回來,趁著月份還小,給肚子裡的孩子做做小衣服什麼的。
於是,葉茂春便借著去村東花家給花容聲送東西的由頭,離開了村尾的花宅,坐上了餘慶有的牛車去了一趟白水鎮。沒承想,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卻遇上了抓他的人,就是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好……好漢饒命!你們要抓的人就是坐在牛車中間那個男人,和我們無關啊!你們要抓就他,彆抓我們!”武大剩的手顫巍巍地指向葉茂春,並向灰衣蒙麵人苦苦哀求。
“武大剩!你……”
姚大勇氣憤不已地看向這個沒有義氣的家夥。
“姚大勇,你想死是你自己的事!你沒看到他們一個個都拿著利劍嗎?會死人的!”武大剩焦急道。
“是啊,慶有兄弟,要不……就……就把秀才家的交出去,我們……我們家裡還有妻主和孩子,不能死……”
“就是,要抓就抓他,我們沒理由平白受他連累。”
“沒錯,要抓就抓他。”
……
武大剩的話很快引起了牛車上眾人的共鳴。
“桀桀桀……”
“有意思!這樣吧,隻要你們把葉茂春綁起來,我就都放過你們,怎麼樣?”
鬼魅猶如一隻抓到老鼠卻不急著將它弄死的貓,一雙掃向牛車上眾人的吊梢眼盛滿了陰狠毒辣。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