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繼承博物館!
此時的武則天還不叫武則天,也還沒有給自己起名“曌”字,隻一身女尼裝扮,瞧著分外素淨。
越是簡單的裝束,越是考驗本身的底子,武則天此時已經二十六歲,已經在宮中蹉跎十餘年,對於古代尋常女子來說,已經不再是青春美麗的年紀。
可對於武則天來說,這才是她再就業的!
這時候的武則天常伴青燈古佛,過著極其清苦的生活。
伊人消瘦的模樣好看不好看?當然是好看的;惹不惹人憐愛?肯定是惹人憐愛的;偏這份美麗和惹人憐之間,又夾雜著獨屬於武則天的堅韌,誰看了都忍不住被她這份獨特的氣韻吸引。
所有的清苦與寂寞,仿佛都成了她身上美麗的點綴。
李治遠遠見了心動不心動?肯定是心動的。
不過李世民去世才一年,他怎麼說都不能在這節骨眼上亂來,所以兩個人隻非常純潔地執手相望、互訴衷情。
沒想到兩個人才剛敘完舊,就被召喚到後世!
李治和武則天對視一眼,壓下心裡的慌亂和疑惑,坐下聽吳普介紹這邊的情況。
得知這是一千多年後,武則天兩人又對視一眼,對於這種奇遇都將信將疑。
按照曆史記載,武則天是信佛的,她登基後對佛教多有扶持,一來是自己從小受佛教熏陶,心裡偏向佛教;二來則是政治上的需求了,尊佛抑道有助於加強武周的統治。
對於上位者來說,實在很難確定他們到底是真心信仰,還是把宗教當成政治武器。
不過等吳普解釋說“這是科學,不是佛道輪回”,武則天和李治都拿“你在把我們當傻子嗎”的表情看吳普。
吳普歎氣。
畢竟就連當代圍觀群眾,也把博物館這些超前科技稱為“黑科技”,一千多年前的古人會像武則天她們這種表現著實很正常。
李治和武則天纏纏綿綿這幾年,恰巧是後世被稱為“永徽之治”的時期。
這時候的李治勵精圖治,勤勤懇懇地鞏固貞觀年間打下來的版圖,不時還往外伸出試探的腳步,可以說是為後來的盛唐夯實了基礎。
目前是李治登基的第二年,要不是碰上李世民的忌日,他也騰不出空來感業寺邂逅武則天。
簡而言之,李治目前很忙,分分鐘要回乾活的那種。
武則天倒是還有一年的閒暇,畢竟她在感業寺裡也沒什麼事要辦。
等一年後,她先要在後宮廝殺一輪,接著要在朝廷上廝殺好幾輪,直至再就業將近四十年後才終於改唐為周,親自造了個字給自己取名為“曌”,正兒八經地換成自己當皇帝!
武則天的再就業之路,也蠻辛苦的。
現在才堪堪過了麵試!
吳普和係統聊了聊,問係統雙人卡能不能召喚單人,把李治扔回去繼續建設美好大唐,留武則天下來度個假。
係統卡機了一會,感覺問題不大,才表示可以的。
吳普當即和武則天分享了這麼個喜訊。
李治?????
李治有點警惕地看著吳普。
彆看李治已經當上皇帝了,實際上李治今年也才和吳普差不多大,擱現代剛到合法結婚年齡那種。
誰能想象,他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爹!
古人結起婚實在太早了,一點都不養生!
同為男人,吳普也看出李治那警惕的眼神怎麼回事。估摸著要不是因為手邊沒人,李治早在他認真觀察活生生的武皇的時候就喊人把他拖去砍了。
怎麼說吳普都是見過秦始皇的人,對上這位年輕的大唐天子也一點不慫。
他解釋道“想想你們接下來還要勤勤懇懇為大唐奮鬥幾十年,不得留下來放鬆放鬆?你已經登基了走不開那是沒辦法的事,可以請咱武皇來度個假啊!”
李治還是覺得這年輕人心懷鬼胎。
他們重逢之後正是最濃情蜜意之時,他怎麼能放心把心上人交給個同齡男子?
想想那都是不可能的,彆說是古代男人了,現代男人也接受不來!
武則天倒是被吳普話裡的“武皇”吸引了。她好奇地問“你說的武皇是指我嗎?”
吳普仗著他們回去後也不會有記憶,開始給武則天夫妻倆瘋狂劇透。
從武則天剛麵試成功的再就業曆程開始講起,講到他倆聯手廢了王皇後並弄垮一堆世家大族,從此廣開科舉、起用寒門,讓大唐從此蒸蒸日上!
武則天和李治聽著聽著,手就交握在一起,甚至不再懷疑吳普的話。
因為這已經是李治接手朝政的第二年。
李治已經把朝野內外各方勢力摸得清清楚楚,隱隱有對那些世家大族動手的想法,而他的皇後王氏,正是出自太原王家。
李治才二十出頭,年紀不大,朝堂上舅父長孫無忌這些有功勳在身的勳貴時常壓他一頭,偏作為他發妻的王皇後還時常不站在他這邊,他心裡很不得勁。
要是有機會的話他一定會鏟除長孫無忌等人,再換個合自己心意的皇後!
從吳普的話聽來,眼前這個美麗而聰慧的女子應該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了。
當初武則天還是父皇才人時,他便對她印象頗深,如今再見更覺她從相貌到見識都格外不凡,哪都合他的意!
李治把武則天的手握得更緊。
吳普見這對即將走到一起的夫妻倆這麼濃情蜜意,開始給李治他們講起後來的事。
他們掃除了前朝和後宮的障礙,一個稱“天皇”,一個稱“天後”,蜜裡調油地過了好些年!
結果好景不長,李治得了風疾,症狀和中風差不多,時不時暈眩、抽搐、痙攣、口歪目斜,嚴重了甚至還會失去意識、半身不遂。
李治一開始隻處於風疾初期,經常頭暈目眩,無法長時間處理朝政。
武則天一看,轉職的機會來了,前頭她還隻能當顧問和李治討論治國方針,現在可以轉崗實習了!
於是武則天就在天後崗位上當起了實習皇帝,兢兢業業輔政二三十年,當時的人都把他們稱為“二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