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雄緊皺眉心,雙唇緊閉,一言不發,他的目光如同定住了一般,始終停留在我的身上。我深知他心中定是苦楚難言,他定然不願如此待我,隻是他不懂何為真愛,一心隻想讓我屈服於他,才會想出如此低劣的手段。
我躺在擔架上,被下人緩緩抬過軒轅雄的身旁。我使儘全身僅存的氣力,拉住他的袖口。他凝視著我的雙眼,我氣息奄奄地說道:“我們兩清了,此後再無虧欠。”
聞此一言,他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訝異,而後被無儘的痛苦與決絕所淹沒。他輕咬嘴唇,似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最終卻還是選擇了沉默。他靜靜地目送我被擔架遠去,他的身影在夕陽的殘暉中,顯得無比孤寂。
緊接著後麵傳來了管事姑姑她們的慘叫聲~!
出了雄王府,上了門口的馬車,李悠然吩咐下人速去保安堂請初一大夫到上官府。我被馬車顛簸的很是痛,但是也在快馬加鞭的往上官府邸趕,生怕多一秒我就歸西了。
我氣若遊絲地說道:“將我埋葬在燕璟的身旁……”
李悠然心急如焚地喊道:“彆再說話了,你不會死的,我絕不會讓你死的,你也不許死。快些,再快些!”
我微微上揚嘴角,這才是李悠然的本來麵目嘛,剛才在雄王府那般冷冰冰的,我還以為他轉性了呢。我沒有再言語,接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我被眾人小心翼翼地抬進了一個奢華的房間,這房間的布置完全是依照我的喜好而設,一進入,我的心情便豁然開朗。
柔軟的被褥,緩解了我後背的疼痛。真不知道我這後背是不是中了邪,所有的重傷都集中在這裡。我簡直不敢想象,我後背的疤痕會有多麼嚇人。
這時,我看到一個婦人正掩麵哭泣,上官榕在一旁焦躁地說:“彆哭了,人還好好的呢。”
這位夫人一直喃喃自語:“綰綰,我的綰綰,怎麼變成這樣了。嗚嗚嗚~”
這位想必就是上官綰綰的母親,藍氏了。我輕聲喚了一句:“母親。”
“哎,女兒,我的好女兒,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娘一定會治好你的,你疼不疼?”藍氏一邊哽咽,一邊安慰著我。
“咳咳咳~”一口鮮血從我口中湧出,染紅了被褥。我心中不禁一陣惋惜,可憐我這嶄新的床褥。大概沒有人見過我這樣的奇葩吧,都快一命嗚呼了,還在擔心弄臟了新床褥。
“大夫呢?大夫來了嗎?”上官榕在一旁焦急地吼著下人。
藍氏的哭聲更加淒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