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聞言,眉頭微皺,似乎有些意外孔慶祥也會打聽這些。
但他還是儘量保持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
“那些貴人的事情哪裡有人敢傳呢?就連前麵說的那些,我也隻是聽彆人說了一些。”
“你們要是讓我說說具體的情況,我定然就說不上來了!”
小景與孔慶祥二人聞言,也覺得薛蝌說的有道理。
於是二人也不強求,三人閒聊一會兒後,便就散了。
待小景與孔慶祥走後,薛蝌關上了門,又坐在那邊想了想。
最終,當天下午薛蝌就出了城,一路疾馳回到了金陵。
薛蝌與甄士隱商議了一番,二人決定,薛蝌應當儘快上京,將此事告知林家。
待二人最後通知薛姨媽的時候,薛姨媽提出,還是讓薛寶琴跟林黛玉說。
甄士隱聞言,也覺得這樣更為穩妥。
於是,第二天,薛蝌就帶著薛寶琴上京了。
這一路上,兄妹二人也是反複研究了此事,還是沒有頭緒。
緊趕慢趕的進京之後,薛寶琴顧不得其他,第一時間就到了林府。
於是,這才有了剛開始時,薛寶琴所說的那段
“林姐姐,我哥哥告訴我,他在山東遇到一個人,是孔家的。”
果然,林黛玉聽了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孔家那個孟浪子。
不過,事關女兒家的閨譽,林黛玉並沒有說出來。
也可能是林黛玉經曆了太多,故而有了些城府。
薛寶琴也未能從林黛玉的臉上,看出什麼不妥。
隻見林黛玉不動聲色給薛寶琴遞了個梅花餅,然後不經曆地問道
“孔家的人怎麼了?值當你哥哥特地跟你說一聲的,可見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薛寶琴點點頭,盯著梅花餅看了許久,然後神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孔家兒郎沒什麼不妥。我哥哥也說,那人雖是孔家的旁支,但瞧著學識淵博,舉止不凡。”
“不過孔家到底是聖人之後,便是有些才識,倒也是應當的。”
“真正不妥的,是這人的一個婢女。我哥哥連連稱奇。就連我聽了,也覺得很是稀奇。”
林黛玉聽後,已然知道,這所謂的旁支,十之八九便是孔慶祥了。
相比於孔慶祥,林黛玉的心中對那位所謂稀奇的婢女,反而更為好奇
“哦?難不成孔家的一個婢女,還能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不成?”
薛寶琴微微點頭,低聲說道“聽哥哥說,那婢女著實非凡。雖是為奴為婢的,偏偏瞧著,要比一般的官家小姐還要貴重一些。”
“而且,她雖然身為奴仆,但言談舉止之間,隻把自己當主子了一般。”
“最最奇怪的是,若是她的主子說了什麼她不愛聽的,她也是立馬就要說回去的,很是沒有規矩!”
“偏生,那個孔家的兒郎仿佛很是甘之如飴,故而,我哥哥覺得很是奇怪。”
林黛玉聽後,也是瞠目結舌。
一時間,竟也忘記了對孔慶祥的不悅,滿臉好奇地望著薛寶琴
“當真嗎?一個婢女,竟然能有這般心性?她還能活到現在?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況且,即便是個旁支,那也是孔家的人吧?幾千年的傳承,怎得竟然連禦下都不能?”
薛寶琴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這就不知了,畢竟,這都是他們孔家的家事,外人也不好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