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晚,眾人剛準備歇下,東平郡王便命心腹悄聲告知所有將領,今晚蠻族會來偷襲。
眾人聞言便知,東平郡王這是又憋著壞招了,於是都樂得配合。
夜幕如厚重的黑色絨布,悄然降臨在雍城之上。
雍城之外的駐軍營地內,除了些許照明的篝火之外,漆黑一片,甚至還有此起彼伏的鼾聲傳出。
然而,就在這鼾聲之後,東平郡王身披銀甲,手持一把羽扇,坐在戰馬之上,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仿佛自己是再世諸葛一般。
賈珍不由得扯過馬頭,往賈璉那邊靠了靠,低聲問道“郡王的那個羽扇從哪找來的?”
賈璉彆鬨,打仗呢!
陸安生聽到了賈珍的問話,也忍不住把身子往後仰了仰,還彆說,就這個事兒,他也挺好奇!
然而,還不等賈璉說話,遠處馬蹄的轟鳴聲和蠻族士兵的呐喊聲就突然響起了。他們的馬蹄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大地都踏碎。
隻見黑暗中,無數火把如同鬼火般亮起,戎狄蠻族的軍隊如同潮水般湧來。
東平郡王見此眉飛色舞地調侃道“瞧瞧!還得是本王料事如神吧!這蠻族上趕著給咱送軍功來了呢!”
東平郡王說的眾人都是興奮不已軍功啊,多好的東西啊!
見此,東平郡王做足了姿態,隻見他手中的羽扇輕輕一揮,頓時,營地內變得燈火通明,營地的上空響起一陣密集的弓弦聲。
無數箭矢如同流星般劃過夜空,精準地射向敵軍。蠻族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一片人仰馬翻。
與此同時,陸安生帶領著紈絝子弟軍——及其親兵們,烏泱泱的一堆人,發起了第一次正麵衝鋒。
蠻族這先鋒隊?這t是大軍好不好?
陸安生親兵多,沒辦法……
一眾親兵護著各自的主子,馳騁在戰場上。
陸安生作為先鋒,更是帶著他的五百親兵,衝在了最前麵。
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如同一條銀龍在人群中穿梭。每當他的長槍揮出,必有蠻族士兵應聲倒下。
戰場上,刀光劍影交織成一片。蠻族士兵雖然勇猛,但本為偷襲而來的他們,突然遇到全副武裝的陸安生等人,本就已經亂了陣腳。而陸安生帶領的先鋒軍更是如同猛虎下山,氣勢如虹,打得蠻族士兵節節敗退。
賈珍和賈璉在後方看得熱血沸騰,他們一邊指揮著弓弩手往蠻族的後方射擊,一邊在心為陸安生的勇猛喝彩。
東平郡王更是得意非凡,他揮舞著手中的羽扇,儼然一副勝利在望的架勢。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勝券在握之際,蠻族軍隊中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號角聲。
緊接著,隻見蠻族士兵如同退潮般快速撤退,竟隻留下小貓三兩隻,被陸安生等人生擒了扔到營地裡。
這些蠻族士兵倒也乖覺,立馬繳械投降。
這才有了東平郡王發自靈魂的質問“你們投降了,本王的軍功從何而來!”
其中一個蠻族士兵神態恭敬的說道“你們天朝,一直以禮服人。我們投降了,還請天朝上將,禮待我們!”
眾人就很惡心,怎麼辦!
“禮待你們?”東平郡王冷笑一聲,“你們深夜偷襲,企圖破壞我雍城,現在還想要我們禮待?簡直是笑話!”
陸安生上前一步,大聲喝道“禮待你們,如何對得起我大靖朝死在你們蠻族手下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