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胖子嘿嘿壞笑,“開始也沒想出手,我們不正喝酒呢麼?我跟幾個朋友說了咱在雲南二打三十的戰績,說你鐵哥媳婦被人欺負了,我辛胖子必然要出手啊。一塊喝酒的幾個哥們聽了,就都非要跟著一起過去,幫你出氣。”
張鐵聽著苦笑,合著辛胖子是跟人喝酒吹牛逼呢,話說,那二打三十的,也不是他們倆吧,那是人翠花和蒙喀的功勞。
“那把人家程主任的腿打折,不會為你惹什麼事吧。”張鐵不無擔憂,畢竟是法治社會,彆為了自己的事連累了辛胖子。
“沒事,沒事,跟我一起過去的幾個哥們,都在沈城有些根底,出手的馬老六,更是黑白通吃。”猶豫了下,接著說,“這邊真得讓你家弟妹趕緊離職,彆等到時候不敢找我們,去找她麻煩。我跟你說啊,這幫孫子出來時候,我已經在飯店外邊盯半天了,幾個老小子一個勁占弟妹口頭便宜,那個什麼程主任,更是對弟妹動手動腳。要是你在那,你也忍不住。”
聽了辛胖子說沒事,張鐵放下了心,又聽胖子說當時的場景,張鐵更是心頭火起,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找這個姓程的算算賬。
兩人喝了幾瓶啤酒,辛胖子坐車回去沈城,張鐵又去了住了幾次的賓館開房,等著第二天天亮,好去魏婷家找她。
一覺醒來,洗漱完畢,打魏婷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張鐵有些擔心。開車找去魏婷家,按了半天的樓宇門門鈴,也是一直無人應答。
這時,手機鈴響,是魏婷打來的,張鐵緊忙接起電話,關心的問,“怎麼一直不接電話,急死我了,你在哪呢?我到你家樓下了。”
電話那頭半天沒有回應,好一會,魏婷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我去單位辦理離職。”頓了頓又說,“找個地方,見一麵吧,我想跟你聊一聊。”
在張鐵和魏婷第一次吃飯的那個餐廳,那時還有個許璐。
此時張鐵與魏婷坐在一個卡座兩側,看著魏婷憔悴的麵容,張鐵有些心疼。
“你,還好吧。”張鐵問。
“還好。”魏婷答,聲音不高,略有些沙啞。
還不待張鐵繼續說話,魏婷搶先開口,“這次,謝謝你了”稍微停頓,“還有你的朋友。”
怎麼這麼見外,張鐵感覺不對勁。
卻聽魏婷接著說道:“其實,咱倆認識的時間,真的太短了。”
張鐵沒有插話,想聽聽魏婷到底要說什麼。
“我們彼此一點都不了解。或許,我們應該再好好想想。”魏婷沒有去瞅張鐵,低著頭,像是自言自語。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啊?有什麼不了解的?以後慢慢去了解唄。”張鐵有些急。
“我沒事,真的,這段時間謝謝你了。”魏婷抬起頭,明媚的目光含著一絲淚水,嘴角卻牽起一抹微笑,“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魏婷離開了,張鐵坐在位置上,許久沒有動。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魏婷要提分手。是自己的控製欲太強麼?還是昨天打折程主任的腿嚇到她了?
或許張鐵永遠也無法理解,像許璐說的,一個在省城打拚的外地女孩,周旋在一群豺狼虎豹之間,本以為自己可以長袖善舞,輕鬆應對一切,可當事到臨頭,原來許多努力都是徒勞,沒了關照她的那些個有所圖者,自己在律所又算什麼?離開了律所,自己又算什麼?依附著張鐵?不過又是個以色侍人的角色,感情不是買賣,她不想功利。她突然想要離開省城,回去那個不大,卻能帶給自己安全感的家鄉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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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機場,辛胖子一行人在等待去往陝西的飛機。旁邊一個年輕跟班問,“辛哥,你怎麼如此看重這個張鐵啊?”
辛胖子笑笑,“有能耐的人,值得被我看重。我做珠寶玉石這麼多年,能夠在賭石場裡,一下午開出十幾塊好料,你說靠的是運氣?我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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