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麼?”老人問。
“徐浩然,徐教授,據說原先是林場的書記。您認識他?”
“林場的書記姓黃,哪有姓徐的。老人說。”
張父再次插口,“黑省那麼大,說不定不是一個林場。”
張鐵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徐老給我看過他家的一張老照片,上麵有個三十幾歲的廠長,與我長的很像。”
老人不再說話。
“爺,你認識個叫武大運的麼?”
老人還是沒說話。
“睡覺吧,你爺睡著了,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上墳呢。”張父提醒道。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張鐵父子倆帶著燒紙鮮花和祭品去上墳,張鐵奶奶的墳頭從村子後山上去還要再行二三十分鐘,老爺子年歲大,腿腳不便,已經有些年頭上不了山,魏婷許璐也都留下陪老爺子嘮嗑,畢竟還沒過門,這是人家家事。
上山的小路上,張鐵問張父,“爸,當初我爺為啥去黑省啊?”
張父想了想,還是覺得實話實說,“殺了人。”
“啥?我爺殺過人?”張鐵感覺不可思議,“為啥啊,把誰殺了?”
想父歎息一聲,“那個年代的事,與現今不一樣。”
張鐵尋思著,大概是華夏動亂的那些年,朝堂政治波雲詭譎,百姓也是各自站派,難怪。
“那我爺為啥回來啊?”
張父怎麼說也是五十來歲人,身體沒法與年輕人比,上了這麼久的山,已經有些氣喘,卻還是回了張鐵三個字,“殺了人。”
張鐵也不知老爹說的真假,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其實張父從小也不在張鐵爺爺身邊,怕不是胡說的,便也不再問。
祭拜完畢,下山回到張鐵爺爺家已經中午,張鐵大姑又是帶人弄了一桌子的菜,等爺倆回來開飯。
因為下午父子倆就要返程離開,誰也沒有飲酒,倒是許久未喝酒的老爺子來了興致,獨自喝了兩杯。
張鐵父親直接回撫城去了,臨行前一個勁叮囑張鐵要好好對待魏婷,等過年時候帶回來家裡過年。
張鐵帶兩女離開前,老爺子遞給他個油布包裹,說是自己早年得的,送張鐵拿去玩吧。
總之是老人家的心意,張鐵也沒打開看,道了謝,讓老爺子保重身體,有什麼事隨時電話聯係。
回城路上,魏婷兩女坐在後排,許璐好奇的問,“臨走,你家老爺子給你拿的啥?我看包的挺嚴實。”
張鐵看看放在副駕駛座上的包裹,車停路邊,將包裹著的油布一層層的打開,入手挺沉,卻原來是一個巴掌大的石刻玩偶,看著像是個小孩,雕工實在不咋地,許是老人自己弄的。
許璐開玩笑說,“給你拿個石頭娃娃,看樣子是老爺子著急抱重孫子了,你們倆得領會精神啊。”
魏婷臉一紅。
張鐵拿著石刻小人,手裡掂了掂,裡麵像是空的,他將石刻倒過來,看小人的底部原本應該是有個圓孔的,不過被用水泥封死了。
隨手放好,也不再多想,還得趕回去找張胖子,看看那個敢要價五百萬的,到底是怎麼想的。
至少這次的五一之行還算不錯,帶著魏婷見了父母,兩老人也都極滿意,這個媳婦算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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