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裡翠花還說,那個貧民窟的少女又來神廟行偷竊的勾當,白瞎了自己的心意,不值得同情。怎麼晚上這女孩拉尼卡就也被抓進了籠子裡。
女孩拉尼卡認出了闖入地下室這夥不速之客中的張鐵和翠花,哪怕他們帶著麵具,語氣焦急的呼救,“好心的先生,太太,救我啊!”
她怕兩人不記得自己,雙手合十不斷懇求,還一個勁的說“包包,鐲子,金鐲子,我是拉尼卡啊…”
翠花冷哼,去到鐵籠前,伸手在鋼筋鐵條焊接的牢籠上一扯,如撕開一張紙般將籠子扯出一個大口。
拉尼卡從口子裡鑽出來,匍匐在地,以手碰觸翠花的腳,表示感激。
翠花一腳踢開女孩的手,“怎麼,偷東西偷到神廟來,被和尚抓了?”
她說的是華夏語,女孩聽不懂,不解的抬頭看向一旁張鐵。
張鐵作了翻譯。
女孩委屈的連連搖頭,解釋道,“我沒有,我沒偷,我是過來找姐姐的,姐姐被他們送走了,還把我抓了起來…”
看她一臉焦急的辯解,不像作假,張鐵有心多問幾句,“你姐也在這裡?做什麼?”
拉尼卡瞅瞅那些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僧侶,憤恨道,“姐姐是被他們強買做聖女的,可是答應給我家的錢卻賴賬了。”
張鐵疑惑,聖女?可以買賣?
這時薑茹萍臉色不好的出言解釋,“這裡的所謂聖女不是咱們華夏古老門派的那種聖女,實質上就是廟妓,是為寺廟的高級僧侶和信徒提供性服務的…”
她想到了自己不見的女兒,急的雙眼發紅,伸手抓著一個僧侶的脖領子,使勁搖晃,“我女兒呢,你們把我女兒怎樣了?”
看著四周牢籠裡的可憐女孩,足有二三十個,沒想到這神聖的迦梨女神廟下麵,居然是關押廟妓的地牢。
身為女性更能同情這些女孩的困境,馬鳳英、陳雪兒紛紛出手,將一個個被鎖鏈鎖死的鐵籠破開,將女孩們放了出來。
一些女孩昏迷不醒,是被那些僧侶給喂了藥物,還有一些女孩渾身傷痕,看來平日裡沒少遭受虐待。
白小草出手幫著救治,地下室裡女孩們的哭聲愈大。
張鐵問拉尼卡,“你姐姐被送哪了?”
拉尼卡一臉悲傷,“不…不知道啊,我問他們,他們不告訴我,還把我也抓了起來,說我要找姐姐,那就送我一起去…”
張鐵眼神冰冷,看向那還算識趣的僧侶,“我隻問一遍,將女孩送哪去了?”
薑茹萍也如一頭母豹子般,使勁搖晃那個跪地的和尚,“我女兒呢,珊珊呢?是不是也被你們送走了?”
大部分僧侶不敢出聲,以頭杵地,生怕一個回答不好遭到張鐵等人無處發泄的怒火。
隻有那識趣的和尚,無奈的說,“我不知道哪個是她姐姐…”他指了指拉尼卡,“也不知道誰是她女兒…”他說的是薑茹萍。“的確有一些姿色較好的女孩被送走了,送去古吉拉特邦給大人物了?”
“大人物?什麼大人物?”
張鐵同情這些女孩,這不止是情色交易,這是拐賣綁架少女強迫作性奴啊。
那僧侶戰戰兢兢,吞吞吐吐,像是不敢說出那大人物的名字。
張鐵手中量天尺一揮,跪在地上的一名僧侶的頭顱滾落,鮮血濺了識趣僧侶一身。
他知道如果再不說,下一個死的或許將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