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溪大致和林丹青夫婦解釋了一下林夢在講經洞中發生的事,略去了晚上的事以及她所做的惡夢,
隻說她精神受了刺激,希望他們二老可以安慰她一下。
鐘婉婷含笑對二人說“若溪,長寧,很晚了,你們快上去睡吧,明天還要上課上班呢!
甜甜有我和你爸看著,沒事兒的,你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彆驚動他們了!”
林丹青看了看一臉驚恐的林夢,搖頭歎息道
“好好的去拜什麼佛,沒事招惹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好了,你們都快上去睡吧,太晚了!”
“爸,媽,那我們先上樓去了,晚安!”花若溪拍拍林夢的肩,轉身和顧長寧走上三樓。
“甜甜,在洞中究竟是怎麼回事?”見花顧二人已走,林丹青皺眉道。
林夢此時已漸漸冷靜了下來,她不想讓父母過於擔憂,便避重就輕道
“在講經洞中有一個男孩把我錯認成她女朋友了,掐著我的脖子,叫著他女朋友的名字,情緒激動地叫我去死!
算了,我不想提他,爸媽,我和你們睡好嗎?”
“你們母女倆睡就行了,我去睡次臥,這……”
林丹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夢打斷了,她拉住林丹青的胳膊,帶著哭腔說
“爸,你不許走,我怕又做惡夢,你是男人,陽氣足,有你在,我才能睡著!”
“行,行,唉,趕快睡吧,這都兩點半了,你說,你都是有老公兒子的人了,還和父母親睡覺,也不怕人笑話!”
林丹青邊說邊打哈欠。
“我活到八十歲不也是你們的女兒嘛!”林夢噘嘴道。
鐘婉婷無奈地搖搖頭“彆貧嘴了,快睡吧,困死了!”
三人都累了,便上床休息,也許是因為有父母親的蔽護,林夢很快就入睡了,一晚上沒有再做惡夢。
隻是由於睡的時間過短,早上起床時頭痛欲裂,受傷的左腿還有些腫漲,但為了不落人閒話,她還是忍痛去了學校。
好在上午基本都是公共課,她爬在階梯教室的課桌上睡的昏天暗地,正在講台上講課的秦教授看了她兩三回,
下課後又把她叫到辦公室一頓訓,說她不上進,不學無術,態度不端正,如何能配得上花若溪!
林夢頭痛欲裂,渾身都不舒服,本想替自己辯白,,但又想起花若溪的話,便沉默以對,最後,秦教授大手一揮,嫌棄道
“快出去吧,也不知道若溪看上你什麼了,不學無術,唉……”
林夢心中氣憤不已,但還是禮貌地說了聲“再見”才退出來。
她剛一出來,迎麵正好撞上花若溪,花若溪將她拉到角落,摸摸她的後腦勺,關心地問
“昨晚我們走後再做惡夢了嗎?”
“沒有,隻是頭疼的快裂開了,又被秦教授逮到在課上睡覺,期末估計又不及格了,唉……”
林夢略顯煩躁地揉揉太陽穴。
花若溪笑著搖搖頭“你呀!沒有一天上課不睡覺的,好幾位教授和我反應過,我替你給彆人說了多少好話,你可知道?”
林夢臉上訕訕地,伸手挽著他的胳膊向樓下走去,兩人穿過教學樓,牽手走向快餐店,來至店門口,花若溪摸摸林夢的頭,笑道
“你先回店裡去補補覺吧,晚上我們一起去出席一個商業聚會,我現在去凱悅找阿皓有點兒事兒……”
“行,你去吧,花老師!順便問問簫兒有沒有受傷。
我昨天夢中恍恍惚惚,像自己又像簫兒,但那個男孩應該是羅衣!
他一直叫著簫兒的名字,眼神哀婉絕望,我隻看了他一眼,便害怕的渾身顫抖……
可是,我心中又很篤定自己不會死,因為他恨的不是我……”
林夢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內心世界,她雖然害怕羅衣,但總覺得冤有頭債有主,他不應該來找她的麻煩!
她一向惜命,就算是親姐妹,她也做不到為對方去犧牲生命。
這也是她對花若溪和顧長寧的兄弟之情大為震動的原因,她雖然也愛簫兒,雖然兩人有著一樣的外貌,
但她還是不想為林希承擔本該由林希承擔的責任,畢竟和羅衣有情感糾葛的人是林希,而不是她林夢!
花若溪見林夢一臉糾結,心中會意,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貪生怕死是所有人類的共性,這沒什麼好羞愧的!
何況,善惡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每個人都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先進店去吧,我開車去凱悅!”
花若溪邊說邊低下頭在林夢唇上狠狠親了一下,轉身走到早已等候在路邊的保時捷車前。
林夢一回頭,不由呆怔在門口隻見袁少元和趙磊正一臉複雜地望著她,她趕忙轉過身向花若溪的方向望去,隻見花若溪的車早已看不見蹤影了。
她心中不覺鬆了一口氣,綻開一個疲憊的笑容
“趙磊,袁少元,中午好!你們是來找我的還是過來吃飯的?”
“你覺得我們很閒嗎?”趙磊扶了扶墨鏡,輕蔑的眼神掃過林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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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心中大為惱火,但又想起花若溪的忠告,她深呼吸了一下,壓下心中的不快,含笑道“跟我來吧!”
趙磊和袁少元相互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露出驚訝之色,林夢,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花若溪乘電梯上到凱悅總裁辦公室,宇文皓的秘書滿庭芳曾經也是花若溪的學生,見他進來,忙笑著站起來
“花老師,宇總在裡麵等您呢!”
花若溪微笑頷首,推門而入,隻見宇文皓正坐在辦公桌後,陳沐陽,辛凱文,紫綃等人皆低首垂眉恭肅地站在辦公桌前。
謝誠和南宮澤見他進來,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笑著讓座。
宇文皓指指沙發,花若溪點頭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幾上的財經雜誌看了起來。
滿庭芳敲門進來,送上茶便轉身出去了,花若溪品了幾口茶,便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
“誰來解釋一下今天發生的事,嗯?”宇文皓看著站在辦公桌前低頭不語的幾人,沉聲道,
“陳沐陽,你說這是第幾次發生這種事了?”
宇文皓從轉椅上站起來,走到陳沐陽麵前,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陳沐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跟隨宇文皓多年,他當然了解他的脾性,他越是麵上帶笑心裡越是憤怒。
陳沐陽抬起頭看著宇文皓,低聲道
“宇總,通過這幾次事件,我發現事情不像是正常人所為。因為監控都監視不到任何人,可夫人依舊受傷,也許……”
看到宇文皓對他投來警告的眼神,陳沐陽識趣的閉嘴。
“阿皓,陳沐陽說的話在理,也許你不承認,但現在發生的諸多事情都證明,
也許我們不相信的東西,但它確實存在。要不然就沒法解釋這一切!”
辛凱文抬起頭對上宇文皓微慍的雙眸,小心翼翼地開口。
“宇總,我和夫人隻是一牆之隔,而且在她進去之前,我都仔細檢查過了,裡麵根本沒有人。所以我才放心的出來,可是……”
紫綃看著宇文皓越蹙越深的眉頭,漸漸語氣低了下去。
“宇總,依我看,把易安還有陳林都抓來審問,自從他們出現,夫人就總出事兒!”
司機阿德小聲建議道。
“辛凱文,你派人繼續跟蹤陳林!”宇文皓思索良久,又看著陳沐陽,
“你們前幾天去郊外路過的那座房子在哪兒?帶我去!”
“皓,林希醒了,通過剛才的催眠,我有重大的發現!”
陳沐陽剛想說話,就見漢斯從裡屋衝出來,興奮地對宇文皓說。
“什麼發現?”眾人皆好奇道。
“皓,通過剛才的催眠,我發現林希這幾次受傷,還有你們出車禍遇到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羅衣、易安、陳林其實是一個人!”
漢斯看著宇文皓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漢斯的話讓花若溪心中一動,他倏然睜開眼,望向漢斯。
“漢斯,你是不是瘋了?這種鬼話也說得出來!”
坐在沙發上一直不出聲的謝誠白了他一眼,“虧你還是醫生,居然相信鬼神之說,羅衣都死了六七年了,醒醒吧!”
“謝誠,你彆打擾漢斯說話,據我所知,有好多科學家也發現人的靈魂是存在的,也許隻是我們的肉眼看不到的一些微生物。”
南宮澤瞪了謝誠一眼,示意漢斯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