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琛盯著一臉不耐煩的林念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青青,對不起,剛才我和若溪通了電話,才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很是報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至於你剛才說的話,我隻當是氣話。你這些年經曆過那麼多的事,這件事也不必放在心上,我根本就不會介意……”
“顧廳長當然不會介意了,因為你又不愛我,而且你自己還在外麵豔遇不斷,又有什麼資格介意我,”
說到這兒,林念上下仔細端詳顧硯琛片刻,摸著下巴恍然大悟道,
“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何會娶我了,原來是因為我經曆的多,也看的開,更不會管你的風流韻事,
你不用擔心後院會起火,所以才放心大膽的到外麵鬼混去了。
至於我被人強暴,對你而言,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根本不值一提!
其實我也不怎麼在意,畢竟葉輕塵長的那麼帥,我也不吃虧,除了擔心染病之外,哈哈哈……”
顧硯琛被林念眼底的寒涼嚇了一跳,他伸出手扶住她纖細的肩膀,低下頭對上她譏諷的雙眸,正色道
“林念,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是個愛計較過往的人,當然我也不算什麼正人君子,你也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人。
但經過這三年左右的相處,我發現我漸漸似乎離不開你了……
我們倆可以拋開以前的恩怨不談,重新開始,像其他正常的夫妻那樣相處。
我斷絕和外麵的鶯鶯燕燕來往,你也不許再找其他男人,怎麼樣?”
“這恐怕不行,因為我已經厭倦了已婚的身份,也不想在看你們家人異樣的眼神了,更不想在費力討好你了。
我也早已失去做母親的資格了,我們倆的婚姻,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我的心意已決,找個時間把手續辦了吧!晚安!”
林念邊說邊將顧硯琛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笑著搖搖頭。
顧硯琛顯然沒料到一向對他言聽計從溫馴的小綿羊突然變成張牙舞爪的小狐狸,
他怔了片刻,沉下臉不悅地瞪著她
“林念,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確定你要和我離婚?而且不後悔?”
顧硯琛的話音剛落,林念就尖叫起來
“顧硯琛,我最討厭你這副高高在上威脅人的表情了,我不是林夢,更不是林韓,你威脅不到我。
我孑然一身,孤獨寂寞哪怕是此刻就死了,也不會有人關心半分,我也不怕死,一個無牽無掛的人,你拿什麼威脅我?
我既不愛你更不崇拜你,你在我心裡和宇文清遠並無任何不同,激不起我心中的半點兒漣漪與好奇!
和你們在一起,我隻是圖錢圖你們手中的權勢,你以為我做這麼多是為了愛你呀,可笑至極!
我活到這麼大,還沒有真的愛過任何一個男人呢!”
“那林楓呢?”
顧硯琛似乎對林念的過激反應並沒有太過於過驚訝,隻是冷冷地問了一句。
林念突然被他問住了,呆怔片刻,冷笑道
“他是我哥,是我的親人,愛他不也是天經地義嗎?顧硯琛,看來你也和眾多庸俗的人一樣陰暗並且八卦!”
“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是一個君子,是一個品格高尚的男人,我隻要不違反犯紀,工作上兢兢業業,克儘職守就行。
至於私事,隻要不違返法律,沒什麼可讓人指責的。
倒是你,愛一個不該愛的人,尤其是在我們這個很重視倫理道德的國家,那可是要受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
你如果執意要和我離婚的話,那麼,我也不免強你,但至少等換屆選舉完之後再離,
在我們離婚之前,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否則,後果自負!”
顧硯琛說完後,也不去看氣的咬牙切齒的林念,轉身走回主臥,“砰”一聲關上臥房的門。
林念被顧硯琛的話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她隨手抓起書桌上的花瓶扔在走廊上,聽著瓷器碎裂的聲音,她莫名有一絲的興奮,
她又把擺放在走廊裡的大花瓶也推倒在地,花瓶由於很大也很厚,並沒有碎裂,她氣不過,
忙又跑到樓下廚房找來了錘子,一頓猛敲,大花瓶終於碎成一地渣子,
她的右手也有血絲滲出,但她卻絲毫不在意,笑的一臉快意……
笑夠後,她又把臥室裡的所有瓷器都扔到走廊上,隨著此起彼伏的“啪啪”聲傳來,她笑的愈發顛狂大聲……
花若溪回到t大公寓後,林楓開著車載著夏雪向林家駛去,花知溪直望著兩人走遠了才乘電梯上到三樓。
他掏出鑰匙打開家門,徑直走到二樓臥房,隻見林夢抱著肚子一臉痛苦地蜷縮在床上。
顧長寧則正在幫她衝中成藥,見他回來,林夢忙抬起頭問道
“花老師,小舅舅回來了嗎?林念怎麼樣?我哥和夏雪呢?”
“你自己還肚疼的滿床打滾呢,還有心情管彆人,真是傻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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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寧邊說邊把衝好的藥端到林夢麵前。
林夢肚疼的厲害,再加上這一睌上又驚又怕又著了涼,疼的更加厲害,也顧不上苦了,
端起藥碗一鼓作氣喝了下去,喝完後又接過顧長寧遞來的麵包大口吃了起來。
花若溪轉身去了浴室,不到十分鐘就洗完了澡,直接穿著睡袍出來了。
顧長寧一邊幫林夢按摩肚子一邊嗔怪道
“你要是下次再背著我和若溪去酒吧或ktv的話,保證把你皮揭了,這麼大的人了,
能不能長點兒記性,總是出事兒,彆人一天到晚跟著你擔驚受怕的,很好玩嗎?”
“不好玩兒,要不是羅衣突然出現,我估計我就死翹翹了!”
林夢話剛出口,就引來花顧兩人一頓白眼,她忙笑著捂住嘴。
花若溪走到她身邊一臉嚴肅地盯著她
“把今晚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我,如有隱瞞,小心你的屁股開花!”
自從上次花若溪大發雷霆後,林夢更加不敢惹怒他,
趕忙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告訴了花顧兩人,隻隱去了她被逼吻羅衣的事。
花若溪撫摸著她依舊微腫的雙頰歎道
“其實,像這種情況,你從了他,還能少受點兒皮肉之苦,和生命比起來,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和一個小鬼發生關係,那也太那個了,隻不過和葉輕塵那個變態比起來,
羅衣那個小鬼好多了,畢竟他還救了我兩次呢,我欠他兩條命呢!”
花若溪的話音剛落,林夢就急忙搖頭擺手道。
顧長寧冷冷地看了林夢一眼,酸澀道
“既然羅衣都救了你兩回了,你無以回報,不應該以身相許嗎?”
“開什麼國際玩笑,一來他不是人,二來,他還是個未成年,三嘛,我有你和花老師就足夠了,
要那麼多男人做什麼,我現在和異性都保持一米開外的距離,見了帥哥正眼都不瞧一眼。
看見有人對我示好,立馬就告訴對方我已婚已育。
因為這,還被眾人嘲笑是夫管嚴呢!不過我也不計較,誰讓我臉皮厚呢,嗬嗬!”
林夢一麵說一麵摟過花若溪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又低下頭在顧長寧臉上大大“啵”了一口,捂著嘴笑的一臉得意。
花若溪笑著瞪了她一眼,嘲笑道
“你現在臉皮確實夠厚,左擁右抱還一臉得意!”
“那也比不上林念臉皮厚,她還公然在葉輕塵麵前說我壞話,慫恿他欺負我呢,一肚子壞水!
而且她還親口告訴我,她不但勾引過宇文皓還勾引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