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衛青掌天下軍政。
大司農霍去病掌天下財政。
霍去病下屬有太倉、均輸、平準、大農令、鹽鐵酒錢各官等,
一言以蔽之,大漢天下所有用錢的地方,名義上都歸大司農管,
但,霍去病除了為農事改革這事兒進言過,從沒有調度過大漢財政,
錢袋子,依然抓在劉徹手裡。
從皇帝的角度,劉小豬想打壓打壓衛家,還真沒什麼問題,
若是在東晉,世家與皇帝已然變成合夥人關係,如此權柄的衛家,放在那時,應是想立誰就立誰,想廢誰就廢誰,
甚至都不需自己上位,畢竟,在東晉做大世家,可要比當皇帝舒服多了!
劉徹步履匆匆行出長門宮,轉去司農署。
事業型男人劉徹,現在並沒什麼心情,扯狗屁愛情故事,他隻想搞錢!
戰爭是最燒錢的事,漢軍在前線每多一天,其花費都不可估量,
劉徹必須想儘辦法,支持住前線戰爭!
“陛下。”
司農署內立著太子,外加兩位官員,
劉徹點點頭,示意大家都坐下。
“朕忙完了。”
其中之一的官員,為大農丞桑弘羊,
桑弘羊本是洛邑人,
西周時,周公置洛邑,來安置商遺民,商人最擅錢穀之術,再加上洛邑為天下衝扼,天下財富積於洛邑,桑弘羊就是從洛邑學出來的,
在桑弘羊的建議下,劉徹打造了一個完全國有化的帝國,鹽、鐵、酒、錢朝廷專營自不用說,文帝時立下的“開山澤之禁”,也被劉徹完全取消。
在文帝朝,老百姓若是依山傍水,在山上樵采,或是在湖中捕撈,便都算是老百姓的外快,可武帝朝,這麼乾就不行,必須一切都歸屬國家。
劉徹錙銖必較,這才能勉強供應起連年開戰。
看向桑弘羊,劉徹語氣激動的問道,
“科館的新糖、新酒如何?”
桑弘羊激動道,
“恭喜陛下!科館所製酒、糖,成本低,賣相好,一投入到市場,可為朝廷帶來重利!”
重利二字,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劉徹耳中,
“太好了!”
劉徹滿臉雀躍。
本是想設立個科館給熊兒帶,可沒想到,隻是一冬天的功夫,熊兒竟能用科館,給大漢財政注入一股如此巨大的財富!
劉據在旁暗自思索。
科館研製三類,
鹽、酒、糖。
其中製鹽篩鹽,弄得最耗時間。
可偏偏花心思最多的新鹽,不受重視,順帶手做的糖、酒反而更有用。
看來,並不是自己以現代人的學識,隨便搞出個新玩意,就能樣樣衝擊父皇,還要結合實際情況來看,
古代製鹽有兩法,
曬鹽,篩鹽。
吳地近海,可大規模的曬鹽,是大漢鹽業的強支柱,
鹽湖海總是比篩鹽來得快,新篩鹽法滿足不了父皇快速聚財的目標,因此,隻能束之高閣。
這倒也是合理,凡事因時因地製宜。
若隨便搞出一樣發明,都能震的古人頭皮發麻,未免不現實。
劉徹看向兒子,既然已經可以確定,糖、酒能大批量投入市場,剩下的就是該如何分利了,
劉徹語氣急道,
“熊兒,你想怎麼安排?
像你說的那個叫什麼入股也行,全入國庫也行!爹都行!”
劉徹沒辦法直接控製科館,
畢竟初設科館時,劉徹也沒重視,全權交給了太子,現在再插人也說不過去,好像爹和兒子搶食一樣,劉徹得要麵子。
再者,科館不僅是在研製鹽糖,各種嘗試性的發明,都在進行中,讓科館在太子領導下,有條不紊的發展,對於劉徹而言,是最受益的選擇,
還有一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人家大舅、表哥在前線呢小豬壓力很大。
“爹把少府也叫來了,你表哥出征在外,司農署就叫桑弘羊代表,爹完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