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大漢地方政治還不成熟,沒有統治更大疆土的經驗,劉據開疆擴土太快,也沒有給大漢官員適應的機會。
再加上西域各國形勢太複雜,故在西域、身毒隻能行監製。
想要治理好更大片的疆土,是需要時間的,這是後人需要做好的事,要一代人一代人的把接力棒傳遞下去,
“班都護,高將軍和仆將軍他們來了!”
一青年白麵小將,快步走進,這位本是在雁門關隨程怒樹的良家子胡不同,
本有機會進京做官,但他還是更喜歡邊塞,在草原曆練了幾年,西域又開,便毫不猶豫的投進西域,
西域都護班興抬起頭,
笑道,
“這麼快?!娘的,又來打我秋風,好酒好肉給那幾個牲口準備上!”
在西域的幾年,讓班興更顯沉穩,舉手投足間儘是大將風采,但提到仆朋那幾個人,還是忍不住麵帶笑意,
見胡不同神色慌張,班興意識到不對勁,
低聲問道,
“出什麼事了?”
“咱們的商隊被大宛全劫了!”
班興眼皮一抖,
鎮定道,
“無妨,我協西域各國借兵,再搶回來就是。”
胡不同顫聲道,
“蘇大人哪都不去,就站在貴山城下,高將軍把被打傷的兄弟們先帶回來了”
班興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
怒罵道,
“老高腦子被豬油糊住了?!怎麼能把蘇武一人留在那?!”
“高將軍是要把仆將軍送回來,仆將軍被打殘了,手斷了一條,腿斷了一條,現在還昏著呢。”
哐當!
班興緩緩站起身,磕到桌案上都渾然不覺,
胡不同能清晰看到,班都護臉上的顏色變化,青一陣白一陣,從茫然到狂怒,
“人呢!帶我去看!”
長安
“鍋鍋,你帶我去西市玩吧~”
劉鯉兒一身杏黃小衣裙,縟繡羅執,明眼處,還有一簇團牡丹印花,又是大紅又是大黃,偏偏穿在小孩子身上,格外襯人,
此刻,正扯住小劉進的細紅腰帶,左右搖晃撒嬌,
劉進抱著小弟劉弗,劉弗也滿眼渴望的看向大哥,牙牙學道,
“大鍋,去西吃~”
聽著弟弟妹妹的話,小劉進想都沒想,毫不猶豫拒絕,
“不行!就我們三個小孩,不可以偷溜進城!”
“大鍋~你太笨啦~”劉鯉兒趴到大哥耳邊,輕聲道,“小黑哥哥,一定會在暗中保護我們。”
“那也不行!”
小劉進態度堅決,這事完全沒得商量,汲先生反複給自己講過“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說簡單點,就是彆沒事找事,有危險還無益處的事,沒有做得必要。
“啊~~~~”
劉鯉兒拉長聲音,低下頭,小嘴唇嘟起,兩根胖胖的手指攪拌著衣角,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在劉進懷裡的劉弗,好的不學,這樣事卻學的特彆快,
學著姐姐把嘴嘟起來,還特意把臉挪到大哥麵前,讓他看清楚,
麵對弟弟妹妹的賣萌戰術,
小劉進無奈,
隻能鬆口,
“好吧,可以帶你們去玩。”
“好耶!就知道大哥最好啦~”
女人的臉,六月的天,不管多大歲數,變臉這技能是與生俱來的,看劉鯉兒這陽光的笑容,哪有半分剛才的委屈?
“但我先說好了,絕對不出皇城。”
聞言,劉鯉兒又泄氣了。
“不出皇城還有什麼好玩的,我都玩膩了。”
劉弗有樣學樣的點頭。
小劉進終於忍不住,捏起小弟肉乎乎的小臉蛋,
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