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李敢,你把朕的虎符拿回來吧,朕還是調射聲營方便些。”
身為大漢第一雙花大紅棍,李敢彆的不行,下手是真快,劉據話音還沒落到地上,李敢應了一聲,手指如鳥啄般探出,快若殘影,
趙破奴側身提起大腚,隔開李敢,
“陛下!”聞言,趙破奴捏緊虎符,不顧李敢正瞪著他,急道,“射聲營本就在三輔,咋都該調。賑災士兵短缺,虎賁營平時就應付這些,精於此事,末將請陛下還是調虎賁營吧!
末將不能帶,但末將可為陛下引薦一人。”
李敢手臂從趙破奴身後掛出,不知用的是什麼招式,肉眼可見的手臂長了一截,似鞭子般砸出,
隻要是劉據的命令,但凡下達,李敢不完成,是不會罷休的,
陛下讓我拿虎符,我就得趕緊拿到!
趙破奴在心中暗罵李敢,可又打不過那小子,
趙破奴厲害不假,也天賦過人,生下來就是好勇鬥狠的料,帶股不要命的勁兒,可碰上李敢就差得遠了。
李敢天賦更好,自小就被苦練,趙破奴一些花貓把式哪裡比得上?
“哦?”劉據用眼神停住李敢,接到陛下新命令後,李敢又停住,臉如冰山。“你要給朕推舉一人?朕倒是好奇,你要推舉何人?”
趙破奴扯著嗓子,好似在和李敢賭氣,
“末將要引薦趙采風。”
劉據麵露意外,李敢則古怪的看了趙破奴一眼,
“趙采風朕想起來了,是你收的那義子吧。”
“是,陛下,就是他。”
“你舉薦自己兒子?”
李敢問道。
“那咋了?”趙破奴冷哼一聲,欲言又止,憋了半天屁,憋到臉上通紅,才吭哧癟肚的說出來,“不是有句話說,推舉厲害的人不能躲起來嗎?”
李敢用看文盲的眼神看了趙破奴一眼,這眼神讓趙破奴格外受傷,在趙破奴心裡,單論文化程度,李敢和自己是一檔的。
李敢有著淡淡的裝逼感覺,
“那叫舉賢不避親,還躲起來,你躲著啊?你躲哪去?”
“俺!”
劉據思考片刻,
趙采風,於西域一戰時被李息賞識,後又被大舅看中,再由趙破奴收為義子,現是牛兒的陪侍。
此人實在是特殊,特殊於他和諸將都有關係,又和諸將都沒有關係,
他是孤臣。
也能隨伴牛兒長大。
想到霍光任丞相後,對宮內的各種安排,劉據以知道趙采風代表著什麼。
劉據麵容轉肅,
“舉賢不避親說得不假,可有個前提,那就是推舉的親要真是個賢人,現在三輔大凍,民死不計其數,
朕可以給賢才機會,卻不會給酒囊飯袋機會,既你要推舉趙采風,便要立下軍令狀,你可敢立?”
俺不敢。
俺憑啥給那小兔崽子立軍令狀?
哪怕仆朋跟趙破奴明裡暗裡說了不少,可趙破奴還是沒完全明白,衛青讓他收趙采風義子為何意?正是和他率領最特殊的虎賁營有關!
劉據、衛青、霍光各人立場不同,出發點不同,千萬條謀略編織起來,把趙采風網在其中,也把趙破奴網在了裡麵。
趙破奴心裡雖不願為趙采風立軍令狀,可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說,隻能硬著頭皮點頭道,
“陛下,末將敢立軍令狀,若趙采風誤事,您就把末將腦袋砍了當夜壺!”
這粗話把劉據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