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到了第二天,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左寧便下令讓五百已經熟悉了鐵甲車的操作的精銳士卒登上了這些加以改造好了的鐵甲車,已經那些震雷車,連同萬餘身披重甲的步卒便浩浩蕩蕩地朝敖洛的土城殺了過去。
在左寧和顧雲直的設想裡麵,反正前麵幾天都是以清理土城外的那些,青王叛軍所建立起來的防禦工事,還沒有到要正式打攻堅戰的地步。僅僅是為給己方清理出來一片相對比較舒適的進攻環境。
在這些機關器械的幫助之下,配合那一萬的重甲精銳步卒,完成這個戰略目標肯定是綽綽有餘的了。
因為很清楚自己這邊是什麼情況,什麼士氣,什麼戰鬥力,所以他們對於他們麾下的這些士卒也不是很擔心,隻是為了首戰在氣勢上麵壓製住對手,順帶地防止公孫郴不講武德,說話當放屁一樣,親自下場破壞了這些好不容易才造出來的寶貝疙瘩,左寧還是親自坐在了一個雲梯之上,居高臨下地俯瞰戰場,執掌全局。
一身暗金色的麒麟鎧,手中握持著自己的那柄方天畫戟“蒼茫度”,端坐在雲梯之上,穩坐釣魚台般的左寧,目光便投向了遠處的土城,極目遠眺。
前方數裡之外就是青王叛軍的土城了,身為武聖的左寧憑借那驚人的目力,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土城的城牆上人頭攢動,寫著“廖”字的大旗迎著風在城牆之上飄揚。
青王叛軍的士卒已經得知了自己這邊的動作,正在緊張地忙碌著,看樣子是在準備應對自己這邊發起的,即將到來的進攻。
而在雲梯之下,則是自己的那一萬精銳步卒,他們身披重甲,手持製式的長矛,步伐一致,帶著一股徹天動地的氣勢,朝著目標不緊不慢的走去。
而擋在了他們的麵前,在他們麵前十裡不到的位置,便是青王叛軍所設立的寬約半裡,一字排開地護在了土城前麵的前沿陣地,上麵鹿角重重,壕溝百道,還有許多的青王叛軍士卒列陣在了鹿角的後麵,手中的鋒刃直指他們這邊。
土城上麵和後麵,還有隔數丈就有一座的箭塔,上麵也是有充足的叛軍士卒在上麵,隨時可以居高臨下地朝底下攻城的一方進行射擊,配合上常規的金汁熱油,滾木礌石,給一般的攻城一方造成的麻煩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這可不是亂擺的陣型,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不過對於這些擋在了自己行軍前麵,攔住自己不能第一時間開始攻打土城的防禦工事,左寧心中卻沒有什麼波動。
他看了一眼自己雲梯車底下的那些鐵甲車和後麵的震雷車,微微一聳肩,臉上倒是浮現出了幾分意料之中,不屑的表情,畢竟這敖洛土城的防禦工事意外的常規了,沒有什麼彆出新意的花樣,一切都在自己這邊的預料之中罷了。
“一般般,還是先把這些什麼鹿角,戰壕給清理一下,不然後續的進攻也沒有辦法展開了。”
至於那些箭塔,就交給震雷車部隊了。
……
左寧這般聲勢浩大地率領大軍兵臨城下的舉動,廖易這邊早就察覺到了,也迅速的安排了人手去做好戰前的準備了,那充滿了臭氣的金汁在煮沸之後所散發出來的惡臭味實在是難以忍受,所以廖易和周政他們沒有待著城牆的邊上,而是站在了後麵的一個箭塔上麵,朝著左寧這邊浩浩蕩蕩殺過來的大軍眺望著。
雖然土城的前麵還有半裡寬的阻隔帶護在了最前麵,左寧不一定能率領大軍殺到了土城底下開始攻城,但是這些金汁熱油之類的東西準備好以防不測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看著土城前方裹挾著猶如黑雲壓境的氣勢和壓迫感的左寧大軍,加上半空中那陰雲密布,似乎要下雨又沒有下起來的壓抑環境,就是站在了後麵的箭塔之上,廖易他們都感覺到一股子胸悶的感覺,周圍的氛圍顯得格外的壓抑。
“左寧率領大軍好像是親自來了,不過他應該受限於刀聖前輩,必然不會親自下場,應該隻是來督戰的。”
周政眯著眼睛,借助遠目鏡,這才看到了敵方軍陣中心的雲梯車之上,那一道折射著暗金色光澤的身影,猜測地說道。
不管是不是督戰,就憑借左寧這個名字,廖易都覺得非常壓抑了,不過左寧無法出手,對於他們防守的一方確實是件好事。
“如此聲勢,隻能說他的統兵能力是真的……這場仗就是左寧他不出手,我們都夠嗆……”
廖易無奈地說了一句,然後目光卻被底下被左寧浩浩蕩蕩而來的步卒所簇擁在了軍陣裡麵的那些馬車車廂一樣的玩意兒所吸引了,雖然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但是他卻有種不是很妙的預感……
等到估摸著左寧的大軍距離土城前沿防禦工事還有半裡地的時候,始終沒有想明白那些車廂到底是乾些什麼的廖易,便高高舉起手中早就拿住的鮮紅旗子,木質的柄上麵早就被他因為緊張而分泌出來的手汗所打濕看。
隨著他的動作,刹那間,一聲還算整齊的拉開弓弦的聲音在土城這邊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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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緊緊盯著前麵雲梯上麵端坐著的那個金甲將軍,廖易咬著牙,目光倒是格外的鎮定,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旗幟,大喝一聲
“放箭!”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刹那之間,無數的箭矢頓時發出了“嗖”的一聲,劃破長空,向著即將靠近到土城的左寧軍隊這邊射了過來!
在左寧的視角裡麵,著漫天的箭羽頓時便遮住了半空之上的光亮,好似雨點一樣,朝著自己這射了過來!
“全軍,舉盾。”
但是對麵如此萬箭齊發的震撼情景,左寧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神情,他托著腮幫子,看著這滿天的箭羽,不慌不忙地高聲吩咐道,
“震雷車,把我把那些箭塔砸了,重弩鐵甲車,等這一輪箭雨過後,前麵的一排,朝土城的城頭射弩箭,無彩煙花也給我點上,後麵的一排,對準前麵的鹿角壕溝給我射!”
左家曆來以治軍嚴明著稱,這種風格也影響了如今端坐在了雲梯之上的左寧,而所呈現出來的效果在此時此刻的戰時更是體現得淋漓儘致。
當左寧那傳遍整一個軍陣的軍令下達之後,雲梯底下的一萬重甲精銳步卒便迅速而整齊地舉起了手中的盾牌,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迎向了從敖洛土城那邊射過來的漫天箭雨。
在這一瞬間,整個戰場仿佛都在這一萬精銳重甲步卒的舉盾之下,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