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覺三夏儘,時序已新秋。
金陵城一處宅院內地下黨組織乾部嚴肅緊張的開著討論會。
窗外下著沉重的心雨,滴答的沉重。
黨部書記看著眼前的入黨申請書與一張不記名支票沉思良久推了一下頭上的眼鏡。
“花農同誌,這位張三真是玫瑰同誌的下線?
太不可思議了,30萬美金啊,夠我們後方組建很多軍隊了,如果是個圈套,誰又能下這麼大的血本,做這個局的目的何在呢。”
花農也是一頭霧水的揉了揉太陽穴。
“我從事地下工作多年,也是頭一次遇到主動找上門,遞交入黨申請書的,此事怪異的很,我甚至懷疑自己已經暴露。
當初李四同誌轉移的時候,說過被組織潛伏成員張三同誌解救,可我們金陵地下黨組織並沒有叫張三的人啊。
玫瑰同誌已經被審查我也沒去找她落實,所以才冒險與你們見麵,現在最擔憂的事情就是這裡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支部書記喝了一口白開水泰然自若的說道
“這裡是開會前我隨機定下的地點,第一次啟用,自然是不可能被敵人發現的。”
‘水手’拿著張三的入黨申請書一個字一個字的瞧著,最後看著下麵寫著入黨介紹人,顏如玉。
“我怎麼看著張三的字跡有些眼熟啊,似乎是在哪見過呢?”
一眾地下黨組織成員經過‘水手’的提示,也都覺得這字很熟悉。
突然支部書記掏出懷中的幾張‘紙條’瞅了一眼高聲驚呼。
“暗影!這個張三就是暗影!”
所有人都看著紙條上的字跡相互對照後內心也是狂風暴雨,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最近暗影的名聲太大了,甚至已經報到中央黨部了,上麵的回複是查無此人,沒有人知道這‘暗影’是誰?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是,這位傳說中的‘暗影’可是一夜之間幾乎給所有的同誌傳遞了轉移靜默的消息。
一個能將金陵地下黨位置了解到如數家珍的程度,不可謂不恐怖。
正當所有人在這驚詫不已之時,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那個~不好意思啊!打擾諸位同誌開會了,請問‘玫瑰’同誌在裡麵嗎?我個人找她有點私事。”
外麵的雨一直下,屋內的空氣突然變的尷尬,氣氛不算融洽。
十幾個人震驚之餘又驚起萬丈波蘭,這麼秘密的高層會議竟然有人能找上門,而且還要辦私事。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花農’同誌感覺自己今天攤上大事了,她的愛徒‘玫瑰’難道真的叛變帶著特務堵上門了?
隨即給眾人使了一個眼色,讓大家退到內屋準備戰鬥伺機轉移。
她拿出手槍又將包裡的一顆木柄手榴彈插在懷裡。
黨部書記卻是淡然的放下水杯走到門前,剛欲開門,卻被‘深林’同誌拉住了手。
他雙手各持一把手術刀與‘花農’埋伏在門口左右,他的刀能救人也能殺人。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一句不耐煩的聲音。
“今天我出門沒帶傘,外麵的雨挺大的,能不能讓我先進去說話。”
堂屋的門被緩慢的打開,一個穿黑色風衣戴黑禮帽的男人摘下墨鏡。
“首長您好!今日冒昧上門…”
還未等他的話說完,花農用槍頂住他的腦袋,眸光一冷。
“你是誰?找玫瑰什麼事情,還有就是誰告訴你我們開會的地點的,說不明白我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