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四十分左右,江河市城北地區內。
李江河的臨時指揮部內,趙洪帶著人已經衝進了一樓。外麵的警衛連被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三十四人被堵在屋裡,隻能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讓前麵的部隊趕緊回來!我們被堵住了!”
三樓的一處房間內,警衛連長拿著對講機瘋狂的大吼道。而李江河在他旁邊套上了一件作戰背心,隨後又從腳下的彈藥箱裡往腰上掛了幾顆手雷。
此時的一樓的樓梯口,趙洪躲在牆角十分冷靜的衝著身後的兄弟們擺了擺手。隨後其中一人立馬從背包裡掏出折疊的防爆盾牌。
“聽我口令,先往上扔雷。雷一響,立馬頂上去,往二樓灌震爆彈!”
話音落,跟著他一起進屋的兄弟立馬點了點頭。帶頭拿著防爆盾的兄弟額頭冒汗,等著旁邊的人扔雷。
兩秒後,三顆手雷順著樓梯朝上麵扔了過去。
“雷!”
二樓傳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隨後兩聲爆炸響起。整個樓體都震顫了一下。
“震爆彈!”
趙洪又吼一聲,後麵的又一個兄弟朝上麵扔了個震爆彈。
很快,震爆彈再次爆炸,帶頭拎著防爆盾的兄弟直接衝了上去。而趙洪就跟在他的身後,死死的抓住他們衣領,將槍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兄弟們,衝了!”
一聲怒吼,趙洪他們排成一排,向著二樓衝去。
很快,樓上傳來一陣槍響。而防爆盾被打的火花四濺。趙洪扣死扳機,絲毫不停的朝前麵摟火。
“左側!左側房間!”
“亢亢亢亢!”
二樓的走廊裡,東江師最後的這點人胡亂開槍射擊。他們有些人被炸傷,有些人被震爆彈搞得頭暈目眩,甚至當場吐了出來。
趙洪他們衝上來後,甚至連勸降的話都來不及說。隻要看見有人站著,那就當場給他兩槍。
而三樓,李江河自知自己扔在這裡了。他拿起無線電,聯係上了敖翔。
此時敖翔那邊的情況也不好,他也被金樸燦盯上了。但他還是接通了李江河的通訊。
“怎麼了江河,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部隊還能撤出來嗎?!”
敖翔那邊的槍聲很密集,但他還是強行保持冷靜的問道。
而李江河站在桌子旁邊,麵無表情的衝著無線電說道:“我們失敗了,部隊被打散了。現在他們就在我樓下,我出不去了。”
話音剛落,敖翔在那邊瞬間愣住了。
“亢亢亢亢!”
“草泥馬!對麵指揮官就在這個屋裡!乾死他!”
李江河外麵傳來了趙洪的聲音。而他的警衛連長已經在走廊裡被人亂槍打死了。
此時李江河這邊的槍聲也很澎湃,敖翔聽見他那邊的動靜後,也知道自己即將失去另一位參謀長了。
“敖翔,來江河市就是個錯誤。我們就應該繼續盤踞東江縣,壯大自己的勢力。但我不是來埋怨你的,我是想告訴你。他們不會抓到活著的我。未來你好自為之,一定要帶著剩下的弟兄們走下去,答應我。”
李江河沒有害怕,其實他和敖翔不亞於當年的蘇宇南。
但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早在他們還沒出發的時候,李江河就曾和敖翔因為攔截第九軍的行動發生過分歧。但他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並且親自帶隊來江河市,整場行動最危險的地方。
他對敖翔不錯,敖翔對他也不差。但在這一刻,敖翔似乎再也遇不到這麼能和自己合拍的人了。
很快,敖翔還沒來得及回話。李江河就掛斷了通訊。隨後把無線電從窗外扔了出去。
當他回頭時,趙洪已經帶著一群渾身是血,並且滿身灰塵的戰士站在自己的身後了。
趙洪看李江河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隨後十分裝逼的從口袋裡掏了盒香煙出來。
當著屋裡七八個戰士的麵,他點燃香煙後,看著趙洪笑著說了一句:“嗬嗬,你是帶隊軍官啊?”
“咋的?有事啊?”
趙洪看他這樣多少帶點不服,而李江河滿臉微笑,甚至再次帶著點不屑的說道:“沒事,你們人多。我肯定不敢乾啥,但要是你自己。我感覺能跟你照亮照亮。”
此話一出,屋裡人都懵了。甚至有兩個戰士想直接上前按倒他。
但李江河這個激將法玩的很好,他成功惹怒趙洪了。
“來,你們出去警戒。收攏傷員搜刮彈藥。我跟他試試。”
趙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江河說道。旁邊的兄弟則有些擔心說道:“營長…旅長要是知道了…”
“沒事,我寧可蹲禁閉了。”
話音落,趙洪將身上的裝備脫下來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緊接著身後的戰士們無奈,隻能跟著出去檢查傷者。
但還是有兩人留在這裡,生怕趙洪發生什麼意外。
很快,趙洪和李江河在這個房間裡脫下了身上的裝備。放下了手裡的槍,準備拚拳腳。
“利劍出身的,拳腳應該都厲害。我以前和你們三中隊的中隊長練過。嗬嗬,他不行。”李江河笑著剛說完,趙洪直接衝了上去:“草泥馬,你真裝逼啊!”
“嘭!”
李江河抬腿高掃,軍靴直奔趙洪腦袋過去,而趙洪左臂抬起直接硬接這一腳。發出巨大的悶響後,趙洪咬著牙抬起右腿正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