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傅琂琛突然笑起來。
“好,好,今天可真是長見識了。”他斜斜地輕拍了兩下手,“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小綠茶都自己承認了,你們居然還狡辯她是善良是背鍋?當彆人和你們一樣傻比啊!”
江錦恒氣得攥緊了拳頭,作為江家的三少爺,誰敢這麼罵他?!
可到底是心虛,恨恨地看了一眼傅琂琛,硬生生把喉嚨裡的臟話壓了下去。
就在前幾天,那個叫祁羽的男愛豆,江綿綿誇過的,突然宣布要拍網劇,原因是有大佬給他投資了800萬。
他看了一眼小貓一樣躲在懷裡的江綿綿,原來“大佬”就是她。
她自己剛剛承認,“800萬給了祁哥哥”,這正好就對上了。
江不知解約後,江錦恒就在追查她那1000萬的來路,本以為她是被哪個老男人包養了,結果私家偵探證實,江不知根本就沒有什麼金主。
於是他讓家人清點財物,就發現少了一張存款千萬的卡。
因此,他們才認定是江不知偷拿了卡的。
現在看來,這次真的是冤枉她了。
他懊悔,當初怎麼就不知道去查一查那張卡的資金去向,也不至於鬨成現在這種局麵。
他有些忐忑地看向江不知。
清冷孤傲的少女腰板直挺地站在他們的對立麵,眸子裡隻剩冷漠和疏離,再也沒有了剛來江家時的小意討好,他也好久沒有聽她甜甜地喊“三哥”了。
江錦恒的心情不禁有些複雜。
“你是誰,這是我們的家事,哪裡輪得到你這個外人置喙?”江母斥責傅琂琛。
江不知冷哼,“外人?你彆忘了,當初你們為了逼我替江綿綿結陰親,已經和我斷絕關係了,我現在也是外人。”
“知知,你怎麼能這樣說呢?父女哪有隔夜仇的,你爸爸當初就是一時的氣話,你作為女兒怎麼能計較?”江母蹙眉。
這個女兒真的越來越不像話了,之前要舍掉她,心裡還有些不忍,如今看來,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隔夜仇?逼我去替嫁陰親,這不就是想要我替江綿綿送命嗎?怎麼還反過來指責我計較?還有,不要轉移話題,江錦恒,錢是江綿綿偷的,你趕緊履行賭約!”江不知大聲講著,委屈和不甘順著話筒傳遍整個教室。
之前還竊竊私語的吃瓜群眾們,此刻都靜悄悄的,豎著耳朵唯恐聽漏了一個字,就連前後門,都擠滿了探進來的小腦袋。
本想逼迫江不知回家,誰知江綿綿反被她嚇得承認了偷錢,江錦恒也要被逼下跪,現在還當眾宣揚家醜,看來江家的臉麵,她真是一點都不顧了。
江母恨恨地瞪她一眼,麵上卻依舊裝出一副耐心模樣,繼續胡攪蠻纏,“知知,你真是誤會了,做父母的哪裡會害自己的兒女?一個陰親而已,你不想結就算了。你先和我們回去,把1000萬的事解釋清楚再說。”
說著,她就來拉江不知的手。
江不知後退躲開,冷道:“你當我傻嗎?回去?回去讓你們把我囚禁弄死?然後你們對外聲明,是我自願結陰親,是我偷的1000萬?是我自殺了?”
隨即,她又惡劣地笑了,緊盯著江母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說結陰親不會死人?這親事是江綿綿應下的,兩天後就是厲小少爺冥婚的最後日期,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江綿綿到時候會不會死!”
“你……你……你好惡毒,怎麼能咒你姐姐死。”江母臉色慘白。
就在昨天,江父把冥婚期限的事告訴了她,如果三天內找不到解決辦法,江綿綿真的會死。
但這個事江不知怎麼知道的?
她想不明白。
江不知笑道:“我再惡毒,也不會跑學校來當眾汙蔑親女兒,逼她回去再把她弄死配冥婚!”
“你,你……”江母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看著就要暈死過去,江綿綿急忙扶住她,不住地幫忙順著氣。
“江綿綿,五一的時候,是你插足淘凱的戀情,然後逼我出去頂罪的吧?”江不知趁機問道。
江綿綿的嘴沒了手的束縛,開始放飛自我,“是我又怎麼樣?最後被全網狂噴的還不是你這個賤人?!“
“啊!”怎麼又把真心話講出來了!
江綿綿急忙鬆開江母,抽回手捂住嘴。
江母失去重心,“誒呦”一聲跌倒在地,頭發散亂,妝容狼狽,哪裡還有貴夫人優雅高貴的模樣。
江綿綿唯恐自己再順嘴講出什麼不該講的,也顧不得江母了,雙手緊緊捂著嘴,哭著跑出了教室。
江錦恒黑著臉,眸色複雜,扶起“誒呦”不停的江母,深深看了一眼江不知,就要離去。
“慢著,”江不知喊停二人,“江錦恒,你不會真以為她一頓胡攪蠻纏,我就忘了賭約吧?”
“江,江不知,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孽女,你不要,不要太過分!”江母不再掩飾自己對江不知的厭惡,“他是你的親哥哥,怎麼能給你下跪?”江不知譏諷,“親哥哥?在你們騙我去替江綿綿死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了爸媽了,又哪來的親哥哥?”
“他事事偏向江綿綿,攥著奶奶的命威脅我,讓我去替江綿綿背酒駕的鍋、背耍大牌的鍋、背當小三的鍋,他愛著護著江綿綿,他是江綿綿的親哥哥,怎麼會是我的親哥哥呢?我也不要威脅傷害我的親哥哥!”
“你,你……”江母氣得渾身發抖,“我好歹十月懷胎生的你,我是你媽,你的長輩,你就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