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兒女的哭喊伴著皮鞭聲,嚇得玉三嬸臉色慘白心驚肉跳,她哆嗦著唇低聲喃喃:“偷……偷雞摸狗……賣屁股……隨根,下賤奴隸……”
“啪!”又一個嘴巴抽下來,“大點聲!啞巴了?!”
玉三嬸搖搖欲墜,作勢就要暈過去,不想白虎侍衛直接拿出一根十幾公分的鋼針,對著她的大肥屁股就紮了下去。
“啊!”玉三嬸嚎叫出聲,立即精神起來,閉著眼睛一邊流淚一邊喊:“偷雞摸狗賣屁股隨根,下賤奴隸,你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
酒樓外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酒樓內好多顧客也好奇地趴在窗口向下張望。
玉小姑一看情況不妙,夾著尾巴貓著腰就要開溜。
“哪裡走?”白虎侍衛一把將她攝了回來。
江不知唇角微勾,周身泛著壓迫的氣息,波光瀲灩的眸子裡危險驟增,“當年,天香樓,可是你牽的線啊,這事還沒有掰扯清楚,怎麼就想溜呢。”
“在我們藍星有一句話怎麼說的?”
白虎侍衛立即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暴虐氣息在江不知眉宇間流轉,仿佛下一刻就會噴湧而出將眼前之人吞噬。
玉小姑瑟瑟發抖,抬起頭,眼含淚花,小心翼翼地看著江不知,“是,是我幫忙聯係人牙子買的,我……我,我也隻是想幫二嫂子一個忙,沒有針對卿兒的意思。”
“業務還熟練不?”江不知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玉小姑舌頭和牙齒打架,“熟熟熟……”
她可不想跟玉三嬸似的,被人壓著“培訓”。
江不知一笑,用餘光瞥向玉宗。
在場眾人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年,就是在他的明示暗示下,玉卿爹娘才把玉卿賣了換錢的。
如今,也讓他感受感受被賣的滋味。
“啊,不,不要……”玉宗嚇得慌忙跪下去,“江仙子,我,我可是要去伺候您的,我不能去南風館啊,不能去……”
江不知冷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既然你當年敢害人,就應該想到今日的報應!”
“不!不——”玉宗被白虎侍衛拖了下去,玉小姑被迫跟在一旁,去天香樓“熟悉業務”!
“畜牲!畜牲!!我跟你們拚了!”玉大伯紅了眼睛,瘋了似的要撲過來跟江不知拚命。
“啪!”白虎侍衛一個大巴掌扇下來,玉大伯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閉,不省人事。
江不知把玩著玉卿的手指,垂眸冷笑:“怎麼?不放心玉宗一個人去?那你們這一大家子就都過去陪著吧!”
玉卿娘早就嚇得不敢哭了,一聽要把自己送進南風館,趕緊哀求道:“不不不!江……仙子,求您,彆送我去,求您了,我好歹是玉卿的親娘啊,當年我……”
玉卿爹又氣又怕,哆嗦著手,看向玉卿老淚縱橫,“卿兒,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好歹是你爹娘,給我們留一條生路吧……去南風館,以後真沒辦法活了……”
剛剛稍有動容的玉卿一聽這話,火氣立馬又上來了,他看向自己的老爹,眼神狠厲決絕,“你也知道去了南風館就沒辦法活了呀?!”
當年他被送去,想過無數次逃亡和自殺,可天香樓看得緊,他都失敗了。
離成功最近的那一次,被江不知救下,成了她的護衛,他才能繼續活下來。
他本以為爹娘沒想著他死的,隻是想拿他換錢,沒想到他們知道去了就沒臉活了啊。
那也就是知道把玉卿送去,他一定會找機會自殺,是死路一條!
到這一刻,他心底僅剩的那一絲不甘消散不見。
對待眼前這兩個老淚縱橫的人隻有深深的恨。
他盯著他們眼睛看了半天,深吸一口氣:“把他們全部送去天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