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少主,少主妃。”眾鬼修行禮。
封宸擺足了少主架子,威嚴的目光一掃,“平身。”
“謝少主,少主妃。”
進入望鄉台,封宸降臨主位,其他鬼修才陸續坐下。
一陣皮笑肉不笑的官場寒暄後,冥兵抬著酒菜上場。
那些冥兵在江不知眼裡,有兩三層樓房那麼高,可在鬼將們眼中,隻有老鼠大小。
一陣悄無聲息的忙活,酒菜上齊。
兩大盤炸小鬼,這些小鬼在鬼將眼裡就是油炸小螞蚱;兩盤白切鬼王,鬼王又肥又大,一隻剛好夠擺一大盤子;一大鍋亂燉紅毛綠鬼,紅的綠的夜叉頭與大大小小的四肢混合在一起;一大盆厲鬼湯,湯麵上,漂浮著好幾顆麵目猙獰的厲鬼頭……
猛一看,大大小小盤盤罐罐十分豐富,仔細一看,屍山血海令人作嘔。
而且還時不時飄來一股屍油味道。
眾鬼修推杯換盞,聊得熱烈真誠,卻句句暗藏鋒芒,處處設置陷阱。
封宸從容不迫,談笑間輕鬆化解,讓鬼修們又敬又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七名貌美如花的女眷從屏風後閃了出來。
鶯鶯燕燕,嫋娜娉婷,來到封宸麵前。
這些都是地府名媛,其中地位最高的,就是鬼將之首齊白之女,齊皓月。
她雙手捧著酒杯,微微垂頭,一副羞澀又單純的模樣。
“臣女們,敬少主一杯,還望少主賞光。”
封宸麵色一沉,拒絕道:“本少主答應過少主妃,不喝其他女子敬的酒。”
齊皓月微紅的大臉一僵,忍不住瞄了一眼江不知,眸底的嫉妒與不屑一閃而過。
“少主妃不會這麼小氣的,對不對?”她眨著眼睛,無辜又有些委屈地看向玉冠上的江不知。
江不知額頭淌下黑線,怎麼哪哪都有這種人。
同樣眨眨眼睛,滿臉真誠道:“主要是那些女孩子嘴上說著敬酒,實際上是想勾引,微紅著臉,麵露羞澀,被拒後還一臉委屈地暗諷我小氣,挑撥我們妻夫關係。你和那些女孩子形式作風都一樣,你讓我們怎麼接?”
在場所有鬼修都沒有料到江不知會這麼直白地諷刺,頓時臉色都有些難看。
“臣女……臣女不是那個意思……”齊皓月又羞又惱,一張大臉憋成了豬肝色。
最後眼淚一轉,放下酒杯,萬分不舍又委屈地看了封宸一眼,捂著臉跑出去了。
江不知滿臉驚異,“她怎麼還委屈上了?難道有人當著我的麵勾引我男人,委屈的不應該是我嗎?”
剩下的六位名媛尷尬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差點哭出來。
江不知看了一眼她們,“你們急什麼?難道你們和齊皓月懷了同樣的心思,所以現在尷尬住了?”
瞬間,又是六張豬肝臉,“臣女不敢,臣女不敢。”
六人急匆匆向後退去,隱到屏風後麵。
封宸寵溺一笑,並不理會臉色難看的齊白和封雄,開始自斟自飲。
鬼將厲世平趕緊出來打圓場,“來來來,這是末將從歸墟附近得來的烈火蝦,咱們嘗嘗。”
另外三位鬼將和幾個文臣也趕緊活躍氣氛。
回到少主宮,封宸怕江不知嫌棄,狠狠洗漱一番,才上了床。
後半夜,妻夫七人睡得正香,江不知突然心底一驚。
她艱難地睜開眸子,啟動透視眼,就見密密麻麻孤魂野鬼如山如海,層層疊疊向少主宮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