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儘的惡魔再次衝入神殿,魔女飄在半空中,抱著雙臂,洋洋得意。
不出意外,這場大戰他們魔族贏定了!
“嘭!”
突然,神殿內傳來一聲巨響。
魔女眉心微皺,就見小惡魔們冒著黑煙,哀嚎著,如被炸碎的破布般,被一股強勢的能量波從神殿門窗內轟了出來。
隨即,一位天威環繞的絕美女孩帶著七位氣勢非凡的神君踏著祥雲飛了出來。
“你,你是江不知?”魔女的魔氣入侵了邪無天的肉身,竊取過他的記憶,所以她認出了江不知。
“知道是我,還不乖乖束手就擒?!”江不知怒喝。
魔女仰天大笑,“哈哈哈!”
“本公主已經足夠狂妄,沒想到你這神界公主也不遑多讓啊!”
她眼中殺氣翻湧,“既然你來了,那就把命留下吧!”
哼!
比狂妄,她還沒輸過!
魔女長長的墨發在空氣中肆意飛舞,襯得她那張灰白的臉更加詭異無情。
她單手掐訣,一雙巨大的,黑色的氣運雙翼自其背後舒展而出,遮天蔽日,帶起陣陣沙塵。
這是她偷偷竊取了萬界的氣運後,修煉出來的大殺器。
江不知急忙伸出雙手,示意侍君們遠離,保護好自己,隨即縱身一躍,飛上高空。
這魔女實力頗深,心機又很重,她需小心應對。
“於諸天萬界偷盜氣運的幕後主使竟然是你?”她漫不經心地譏諷道。
在雷音法境參悟時,她發現諸天萬界內出現了無數像王明川女兒那樣的重生穿越者。
這些重生或穿越者,自詡為天選之人、氣運之子,他們違背原有的天道法則,截取他人機緣,盜吸他人氣運,擾亂世界秩序,並將這些氣運偷偷傳送到宇宙邊荒。
那時,江不知就懷疑,這幕後主使是魔界的惡魔,嫌疑最大的,就是惡魔之首戮魔,沒想到竟然是他的女兒!
戮魔,是萬界罪惡彙集到一起幻化出來的惡魔,強悍無匹。
江不知原以為是自己足夠強大,又運氣好,才讓戮魔“窩囊死”,如今想來,應該是這魔公主不禁偷盜諸天萬界的氣運,連她老爹也沒放過,這才導致當日的戮魔實力大降,被生生困死在天威下。
江不知繼續譏諷,“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女兒啊。”
神界一直有傳聞,戮魔和魔女父慈女孝,堪稱諸天萬界的親情典範。
沒想到,魔女竟然一直在暗暗坑害自己的親爹。
還真是,可悲,又可笑!
魔女被江不知鄙夷的神情和譏諷刺得心口一痛。
她本不想害死自己的親爹的,隻是盜吸了他一半的氣運,沒想到江不知就那麼強,機緣巧合下,就讓她親爹窩囊死了!
但她不怪自己貪婪絕情,反而恨江不知太狠太強。
“江不知!你害死了我的父君,拿命來吧!”
魔女抬手就是大殺招。
她扇動氣運雙翼,攪弄虛空,化空氣為無數寒冰利刃,鋪天蓋地朝著江不知呼嘯而去。
江不知微微蹙眉。
這氣運雙翼果然非同凡響,若是之前,這魔女隨戮魔一起,她江不知定不是敵手。
江不知雙手掐訣,天道隨之震怒。
霎時,
“轟隆隆——”
無數天雷降下,密密麻麻在天地間組成一座銀光巨網,將魔女的“寒冰利刃”一網打儘。
“叮叮咣咣……”
片刻後,寒光消散,那些“寒冰利刃”也隨之消弭虛空。
魔女神色一怔。
這江不知,實力怎麼提升了這麼多?!
她不知道,距離她調查江不知到現在,雖然隻過了一年半,而江不知在雷音法境內,卻已經曆了萬年。
這個巨大的時間差,讓她們的實力一下子就拉開了。
“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來!”江不知豪氣衝天。
“你著死!”魔女怒不可遏,陡然氣勢全開,衝向江不知。
後者大笑一聲,極速升空,引著她到宇宙邊荒決戰。
神殿外,七位侍君分享了江不知的道果,實力大增,堪比鼎盛時期的神帝。
他們七人帶著傷痕累累的諸神,與烏泱泱鋪天蓋地的惡魔戰成一片。
江北辰、玉卿與扶搖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處,無極劍、五行琴、融天鼎的威力全開。
扶搖一抬手,融天鼎自高空灑下一片烈火,將無數聚集而來的惡魔焚燒殆儘。
“大哥,沒想到妻主送給咱們的兵器,竟有如此神威!”
比神帝江霸天的三界神鉞的威力還要大,用著十分過癮。
玉卿撥動琴弦,引爆一片惡魔,輕笑“因為我們身上有妻主的道果。”
不然根本激發不了這些神兵利器的真實威力。
江北辰揮手斬滅附著在兩座神山上的惡魔,點頭道“你們知道就好,沒有妻主,就沒有我們。”
“所以,千萬不要傷了她的心。”
他們七人的壽命,已經注定無限長,人心易變,他就怕在今後的歲月裡,有人讓江不知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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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經常叮囑提醒。
“知道了!大哥!”
“放心吧,大哥!”
玉卿扶搖堅定地回道。
妻主那麼好,他們寧願傷到自己也絕不會傷害她。
“哈哈哈!妻主這《我主沉浮》果然好用!”夜臣看著雙手開懷大笑。
他隻是神念一動,就有一道由天威凝結而成的寒光從天而降,直接蕩平了眼前的一大片惡魔。
夜臣雖然也是魔族,但卻與戮魔一族不同,他甚至覺得戮魔一族侮辱了“魔”字,所以下手格外狠烈!
封宸伸手降下十道雷罰,將天邊的一片惡魔轟得灰飛煙滅,“是啊,幸好你與他們不是同族,不然我真想試試你能不能承受這一擊!”
天際邊,小銀正帶著胡慕念與如海的惡魔們近身肉搏。
一拳一片,就像打遊戲。
“六哥,我們過去看看吧。”
江不知已經離開了好幾天,他有些擔心。
小銀彈指一點,如激光般掃射掉靠近的一片惡魔。
“這是她注定要走的路,我們過去隻會拖後腿。”
他們過去,隻會讓江不知分心。
胡慕念“哦”了一聲,繼續一拳一片。
才幾天沒見到妻主,他就感覺自己已經相思成疾,一寸相思一寸灰,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一個月後,天邊一道神光劃過,江不知踏著天威信步走來。
每一步踏出,都前進萬裡。
“是妻主回來了!”胡慕念雙眼冒光,緊盯著天邊的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