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魏兄開口,便是不行也要行的,隻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誰,籍貫何處,平日裡做點什麼營生?”
魏方群隻有語塞。
他怎好說出自己僅是偶然一瞥,就為個女子顏色生了想法,其實兩相陌生,並不相識,眼下想要借人力氣去找。
真說了實話,其實本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罷了,正派得很,並無什麼齷齪心思,可恰逢自家方才那樣強硬言語,終究有些不合時宜。
他此時再做仔細回想,隻覺得那女子身後雖跟了不少護衛,可既是會來這樣小的食肆用飯,又一身尋常穿著,並無珍貴首飾,也許是有些出身,又不至於過高。
再看其周身氣質,很有可能是出自書香門第。
以自己才名,真要看上了眼,想要進入這樣人家,應當不難。
希望這女子家世有幾分品銜,否則倒不堪配了。
看了眼同桌陪坐幾人,魏方群頓了頓,同那曾寥甫道:“回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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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枝卻不知道偶然一個對視,竟是叫人生出那許多亂七八糟念頭。
她隨馬車沿著梁門大街直行,小半個時辰後,終於進得宮門。
裴雍送到睿思門外就不再入內,隻也不著急走,站在門外同馬車上趙明枝說話。
他在外奔波一天,此時也不嫌累,站得甚是筆挺,認真叮囑道:“你雖吃過苦,卻幾時真做過農事?春耕重要,以你身份,出麵也十分有用,卻不要太過,仔細傷了。”
又道:“使個老農幫忙看著,莫要硬撐,累了便歇一歇,實在不願叫旁人插一道,等我得空再來給你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