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輝這時輕聲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也無需叫我前輩。”
三人一愣。
“實話跟你們說吧,殺死那位天修的人,是我的師父,我的病也是在那時種下了病根。”陳景輝內心想自己說的確實是實話,他確實算星月的徒弟,從幼兒啟蒙到義務教育基本都是星月在教的。
不靠星月操控蒲公英號擊殺天罰者神靈的話,光靠他們兩個人,蒲公英號開都開不動。
“先前不告知你們,是怕你們趁我重病,生起歹意,試圖謀害我,謀求師父臨行前賜予我的神兵。”陳景輝一副坦然的樣子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現在病好了,老子不怕你們了,你們一起上都可以。
當然,他們真一起上,陳景輝也有把握在五秒內把他們全部乾掉,此刻營地旁邊的樹林裡,正懸停著他的無人機,無人機隨時可以開啟雷達,鎖定他們三人,隨後靠連續的點射將它們消滅。
墨少立神色一僵,像吃了大便一樣,他沒想到自己一口一個前輩巴結的神秘高人,原來竟然是自己的同輩人,不是什麼老而不死的怪物,但幾乎是下一刻,他的表情又濃烈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那不知兄台可否與我結交,想必兄台遠離俗世很久,很多東西都不熟悉了,我可做兄台的向導。”
墨少立迅速說道,態度轉化很快,毫不在意之前丟臉的事。
在他看來,一位神秘前輩和一位前輩的親傳子弟,結交起來的難度肯定後者更低,而且他所需要的東西其實不是很高端的內容,
陳景輝瞥了他一眼“沒有老師同意,我不可能教你任何東西。”
星月同意了,我也教不了你,因為我也不會。
“那是當然的。”墨少立表情微微一僵,但還是說道“也不要求您指點教導,結個善緣也好。”
這時,陳景輝旁邊的星彤冰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是不是接下來就要結伴而行了?我叫星彤冰,是他的師妹。”
她說著,戳了戳陳景輝的動力甲。
“陳景輝。”陳景輝似笑非笑道“不姓墨。”
他確實可以取假名叫墨景輝,但那樣擔心墨家取名有規律,這樣會惹人懷疑,而且日常交流也有出差錯的可能,還不如大大方方一點,至於為什麼不姓墨,讓對方去猜。
墨少立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說道“原來令師也是外姓派的?這,這,唉,這也算有緣啊。”
陳景輝則看向黃杉少女,問道“他們的名字我都知道了,你呢?”
“誒,我嗎?”黃杉少女說道“我叫王曉思,無門無派,是一位散修。”
陳景輝點了點頭“你們什麼時候要離開這裡?彆往更裡麵走了,有危險。”
“晚輩省的……咳。”墨少立臉色漲紅,他下意識又把陳景輝當成了老前輩,改不過來了已經“本來,我們是打算在這裡待一會兒,看能不能從您這裡得到些指點,現在……我們立刻可以回去。”
“等一下。”王曉思說“有風聲,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接近了!”
她拔出槍,對著天空。
張修姝,墨少立也是一驚,做出戰鬥姿態,墨少立身上浮現了沉重的鐵甲,張修姝手中出現了丹瓶和符籙。
“不要擔心。”陳景輝說“是我們的船來了。”
話音一落,高速飛行的巨大工程船從天空浮現,平穩的降落到了陳景輝身後,帶起的氣流吹飛著周圍的樹枝和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
墨少立三人呆滯著,看著那充滿科技和工業美感的鋼鐵巨獸,此時正溫順地趴在陳景輝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