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輝搖了搖頭,決定自己麵對這一切。
她沒進來也好,這樣即使是最壞的情況,彼岸人類聯合政府也不至於全滅。
“前進吧。”他說“這裡沒彆的地方走了,隻能走前麵的道路,做好戰鬥準備。”
邱玲瞪大眼睛,說道“你要讓我走前麵探路,為你探查危險?”
陳景輝震驚了,他隻是說該前進了,邱玲是怎麼理解成這樣的?
你怕不是假的言修?
“沒錯。”陳景輝氣笑了,說道“我要你走我前麵,這樣有危險是你第一個死,你現在可以留一句遺言,我如果活著回去,會告訴你的親朋好友。”
邱玲說“我的遺言是,害死我的人是景輝大師,請給招待他的茶水裡下毒。”
“好,我會轉告他們的。”陳景輝麵無表情地說“並且不會忘記不喝他們的茶水。”
他說著,往前走著,邱玲急忙跟了上來,好像很害怕陳景輝把她甩在這裡不管。
陳景輝小心前進,同時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
他最強的武器,電磁狙擊步槍放在工程船上,隨身隻攜帶了一把電磁手槍,備了一個彈夾的子彈。近戰武器方麵,他有激光聖劍。
除此之外,還有一枚氣境天之氣外丹。
動力甲上還放了一個水壺,裡麵留著大半壺的涼開水,除了這些,陳景輝什麼都沒有。
至於邱玲,她穿著那件極其暴露,防護力約等於隻穿內衣的舞女衣服,踩著厚實的皮靴,看起來什麼武器都沒帶……等一下。
邱玲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一把十幾二十厘米長的匕首,反握在了手上,小心警惕著。
陳景輝說道“我還以為,言修都是用爪子作戰。”
“爪子被劍砍到了會受傷。”邱玲說。
好像也有道理。
陳景輝專注著四周,不再去管邱玲了,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老牌”丹境修行者,不是小孩子——雖然陳景輝寧願現在跟著他的是王曉思那個小孩子。
等走到道路上時,陳景輝才發現,兩旁歪歪斜斜的棗樹,看起來更像兩麵鐵絲網組成的牆,鋒銳的刺完全堵住了道路兩邊。
“這些棗樹……”邱玲說:“它們好像在說話。”
“說話?”陳景輝愕然“樹還能說話嗎?”
“不是那種說話。”邱玲道“在我們言修眼裡手勢,表情,雕像,音樂,古畫,詩文,這些都是在‘說話’的,我們能讀出表達背後的含義,依靠這點,我們還能和啞巴交流,能理解使用方言的蠻夷,欣賞古代畫家和詩人留下的情感……這條路兩邊的棗樹,似乎就是想表達什麼。”
陳景輝來了興致“在表達什麼?”
“我不知道。”邱玲說。
陳景輝懷疑邱玲是在逗自己,他決定不說話了,繼續前進。
“等等……但我能模糊感覺到一些。”
邱玲說“看起來尖銳,但其實沒什麼殺傷力,看起來密閉成網,但其實可以突破……這道路兩旁的棗樹,可能在說‘心魔’。”
“我懷疑,這條道路是永無儘頭的,要想離開這一靈境,必須伐開棗樹,往道路一邊前進。”
陳景輝說道“你確定?在這麼一個未知的地方,貿然毀壞這裡的物品,你不怕引發什麼不可預測,無法解決的危機?”
“對對,就是這樣。”邱玲猛地點頭。
“什麼?”陳景輝懵了,一時沒懂她在說什麼。
“心魔。”邱玲認真說“這是你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