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儘,南風起,村裡小河的冰漸漸消融。
時間轉眼來到了四月,柳樹出新枝,小草冒嫩芽。
村裡蓋房的工作趁著春耕前還能再抓緊蓋一波。
有的是去年雪前就打好的地基,有的則是趁著化凍抓緊時間破土。
去年一年蓋好的新房讓還沒有動工的人羨慕的緊,反倒是抽到最後一批的人顯得不那麼著急。
這好比你越到事情臨近了反而會越急迫,但事情要是還遠,心緒反而更平靜一些。
蓋房的人經過一年的鍛煉,建房俞發快了,無他,唯手熟爾。
村裡的忙碌和李劍垚關係不大,天暖之後就給了爺爺一副魚竿,水庫也好,村口的大水坑也好,喜歡哪就去哪拋個鉤。
沒有什麼魚箱、水桶、抄子、折疊椅,甚至連餌料都沒有,了不起去飼料房那抓一把豬飼料去,還得省著用,那都是給牲口長肉的東西。
要麼就帶著見顏去挖蚯蚓,以後帶孫女的活兒就交給老爺子了。
奶奶不放心,還讓老四寸步不離的跟著,孩子丟是丟不了,就怕去水邊掉下去。
可孩子也不傻,玩了幾天就不去了,臉曬的黢黑不說,跟爺爺走路太累,有的時候狗都攆不上。
李劍垚又去了香島一次,確定了酒店的設計圖紙,室內外的設計都要定稿,預算、施工、監理都齊備。
國內工程監理製度是從88年開始起步試點,到92年正式推廣,97年《建築法》以法律製度的形式做出規定。
但實際上,經過快30年的發展,這項製度本身可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有了問題,總會有些臨時工和實習生膽大包天。
酒店的建設資金跟彙豐貸款了3000萬刀,抵押了環球的股份,為期三年。這算是給桑達士的麵子,雖然他們的周期和資金額度都不是那麼讓人滿意,但李劍垚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他們有什麼想法都不影響。
還有一年的時間,恒生一定要到手,到時候這口肉希望他們早點鬆口。
包老板得知李劍垚抵押環球股份的時候,還詢問了一番。不過李劍垚讓他放寬心,自己以在意呆利訂購的幾艘大船做保,若出了問題,這些船儘數歸入環球。
猴菲在被蛇咬死了很多人和失去了很多螃蟹船之後,暫時停下了在南海的腳步,他們認為神明在懲罰他們,甚至僅存的螃蟹船都隻敢在海岸線周圍撈點魚。
李劍垚的手上也沒有再沾染鮮血,畢竟那些人都是他們當地的蛇咬死的,要是真有天罰一說,那雷一定會劈他們當地,或者找那些蛇的麻煩。
可每次放出那些蛇都沒有天雷來劈,李劍垚想看看蛇到底能不能渡劫成蟒、成蚺、成蛟的,可惜蛇還是那些蛇,沒什麼變化。
就算他們生了蛋,孵化出小蛇,也沒多大關係,空間裡的野豬最不怕這些蛇了,它們吃的很嗨,就算吃完暈過去也沒關係,死是死不了的。
阿呆他們吃野豬吃的也很嗨,一頭野豬很快就會被阿呆它們一家子吃的乾淨。
時間過得的好快,轉眼就到六月份了。
再有一個月就迎來高考,同屆的同學們更加的刻苦了,他們放棄了所有的非必要的活動,除了睡覺、吃飯,眼睛就不離開書本、不離開筆記、不離開考卷。
李劍垚和他們不一樣,不能拉著他們玩,可以去找下一屆的同學們玩嘛,有自己的老同學們,有清瘦漂亮的女同學,他們暫時又沒有高考的壓力。
跟他們玩個臭夠之後,李劍垚還貼心的教導他們,一定要好好的學習,不要像自己一樣,自己可以玩,因為自己成績足夠好,就算自己成績不好,將來也是餓不死的。
為了他們的前途,李劍垚還是準備摸摸底。
“超啊,阿達啊,嘉彙啊,你們成績到底咋樣啊,去年在年級裡能排進前50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