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之行很快就結束了。
老丁的敏感性不是那麼強,將才而非帥才,所以容易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不過在關鍵節點給他提個醒很有必要。
回到京城,李劍垚把幾篇報告交給了陳主任。
老頭看過之後嘖嘖了幾聲,
“你這寫的雖然真實,可也不能一直這麼直來直去的,算了,還是我給你潤色潤色吧。
接下來你想乾嘛,是繼續出去還是留在學校?”
“主任,您看要是報告能通過,不如早些丟給我一套卷子什麼的?
聽說lse的碩士隻需要一年,雖然時間緊張了些,可我想試試。”
陳主任瞅了瞅李劍垚,這事兒之前說過的,還等著他推薦信呢。
“行吧,彆的忙我也幫不上,寫封推薦信還是可以的,用不用我再找個人寫一封?”
“一事不煩二主,既然主任您抬愛,學生就等您的好消息就是!”
“你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客氣!”
“都是自己的師長,親親的關係,我又何必見外呢!等將來學生有點建樹,給咱經濟係修樓!”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等著了!”
等著吧,得個十多年才行,現在也修的起,但是自己哪敢啊!
五月,李劍垚拿到了畢業證和推薦信,如今也可以和燕園說聲再見了,轉身就走也未嘗不可。
可李劍垚還是想看看這到底是如何的瘋狂。
把自己的糧食關係從學校挪出來,掛到了後海那個院子名下。
自己一心謀算,總算是在風起之前忙活完了學業。
燕園裡的各個角落都走了一遍,細細記住這裡的一草一木,後世的燕園有燕園的好,現在的燕園也有不同的風情。
這裡的文物、資料甚至建築在將來都被狂熱的家夥們摧殘,不,也不能說是狂熱,是人心,要是單單是狂熱,那應該有推崇的大義,而不是侵占燕南園的房屋供自己使用。
要不是人心壞了,也不會去揪鬥自己的師長,數千年來,向來推崇尊師重道,對二五仔的行為不恥。
君子朋而不黨,就算是那些人不對,可以遠離卻不能落井下石,那有悖人倫,更何況京大校訓明確有自由之精神,獨立之思想,身未修正行悖逆之事人子乎?
五月下旬,不當人子的貼出來第一份奪命帖。
一時間風雲變幻,紅色的旗幟再次飄揚,而李劍垚看了一眼空間裡那一大堆的紅色小本本莫名的惆悵。
好像也沒什麼好看的,隻不過過去從文字和影像中看,如今是親眼見證。
同樣是道德的淪喪和人性的扭曲罷了。
看了幾場之後頓覺索然無味,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家去待著。
離京之前,先把值錢的物件都收進了空間裡,君子不立危牆,好東西不能讓人惦記,至於房子暫時估計也沒人動,畢竟交易還在繼續。
去了一趟王長安那邊,
“聽說京大事情弄的挺大的?”
“這不是京大的事兒,也許範圍會更大,不過我已經從京大離開了,這事兒波及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