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路的調查數據塞進論文裡,哈裡教授對於出去浪還能帶來學術成果的行為感到十分的欣慰。
但是李劍垚覺得這趟如果非要沾上什麼學術氛圍的東西那肯定是社會學學科的東西,而不是那坐飛機甚至打電話也可以拿到的數據報告。
醜指50每家的數據都是公開可查詢的東西,那些個數據能夠清晰的反應經濟和行業的發展情況,至於說造假,那暫時完全沒必要,因為整體經濟上行的時候,消費會蓬勃發展,就像之前那篇論文一樣,消費主義大行其道。
哈裡高興,自己就輕鬆,又可以回去躺平了。
大學城的年輕人們朝氣蓬勃,讀書、運動、談戀愛似乎是校園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李劍垚特彆的想看看京大和隔壁現在咋樣了,著名的隔壁百日大亂鬥應該開始了吧?
回到京城。
後海的院子已經冷清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了,灰塵布滿了每一個角落,就連一些蜘蛛都以為這裡已經是它們的樂園了。
李劍垚特彆的懷念醜國的日子,因為每處居所都有人灑掃做飯,但在這裡,雇人乾活是資本主義,是大逆不道,是不被允許的。
打掃還是要的,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掃之前還要記得自己做的那些機關檢查一次,順便撤掉,要時刻保持警惕,就算在自己家也要如此,要是被自己的機關命中就鬨出樂子來了。
清掃一空之後,感覺這個院子還像以前一樣靜謐,外麵的後海公園已經綠樹成蔭,繁花似錦。
可京大的同學們,此時要麼參加勞動,比如在南京長江大橋工地運送石子、黃沙和水泥,又或是去乾些農活,比如割草、趕車和犁地,剩下在學校的要進行各種活動心得的整理和學習領袖著作寫讀後感。
反正,除了學習本專業的知識之外,他們似乎什麼都可以乾。
工作崗位的稀缺和工作分配組織的混亂,讓老五屆的很多同學要麼滯留在校,要麼折騰來折騰去。
軍宣隊入駐了京大,其實人往往都愛看彆人的熱鬨,而對自家發生的事情閉口不提,京大也沒怎麼閒著。
兩派學生的爭鬥雷聲大,雨點小,實京大不要求每日鍛煉,身體上難以承受過分激烈的運動,另外,也跟不怎麼能吃飽有點關係,人餓的時候往往不怎麼看激烈的運動。
隔壁就不一樣了,從四月中旬開始,一直會乾到七月下旬結束,他們要求體育鍛煉,身體素質比較好,就激烈了些,打不過的乾脆就逃離校園,打是一回事,打不過出了事是另外一回事。
李劍垚悄咪咪的看了看陳教授、彭書記和厲老師他們,這個時候其實還是分可以弄和不可以弄的。
比如陳教授,孑然一身,除了不讓動之外,折騰他也沒啥意思,連個對象都沒有,縱然能在肉體上進行打擊外,精神上沒有絲毫的撼動。
換句話說就是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就像是因果一樣,李劍垚再次在校園裡碰到了宗楠,以往那個意氣風發的小姑娘此時顯得有些落寞。
抬眼看到李劍垚的時候,還想了想才張嘴,
“師弟,又見麵了!”
“是啊,師姐看上去不太好,是那些人刁難你了?”
宗楠苦笑著搖了搖頭,
“是他們把我哥給關起來了,從年初到現在,我是擔心他,過來看看他有沒有事,家裡也很擔心他,算了不說了,彆連累了你。”
“我倒是不怕的,說起來他們現在應該管不到我,倒是你看上去狀態可不是很好,我在醫術上還有些研究,我寫個方子給你回去吃一吃,免得你也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