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房間裡的哀嚎聲越來越小,直到徹底沒了聲音。
“唔~”
“爽。”
白忘冬神清氣爽地直起身來,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從腰間白玉中取出了一方手帕。
“抱歉,處理的有點血腥了。”
他一邊用手帕擦著自己的手,一邊微笑地和站在包廂門口的徐妙錦開口說道。
“無妨。”
徐妙錦低頭靠著門框,聽到他的話抬起頭來朝著那已經不成人樣的一攤爛泥看去,語氣微涼。
“應該的。”
剛才如果不是見白忘冬正在問話的話,她早就提刀砍上去了。
人可以壞,但不應該壞的這般惡心。
“不過,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辦。”
徐妙錦手掌朝著身旁的房門用力一推。
嘎吱——
外麵橫七豎八鋪滿的是一個個趴在地上痛叫哀嚎的人。
這些人都是雲霄樓的夥計和掌櫃。
白忘冬下錘的聲音那麼大,雲至善痛叫的聲音又那般響,外麵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到。
裡麵求救的人是雲家的五爺,雲霄樓又是雲家的產業,這些人當然是要救的。
可徐妙錦又不想讓他們衝進來打擾到白忘冬落錘的速度,自然就攔了下來。
但這樣一來,雲至善被錘死的事情可就瞞不住了。
看著這群人手筋腳筋處那細薄銳利的刀痕,白忘冬嘖嘖稱奇。
不得不說,徐妙錦的袖中刀真的有一種簡約的美感,乾淨利落,沒有過多的痕跡,看著真讓人舒心。
白忘冬抬起手掌對準那旁邊的燈光來回翻看了兩眼。
看到手上沒了半點血汙這才把那手帕給收了起來。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白忘冬放下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反正拚圖我已經找到了。”
被灌了藥的雲至善還真的是說了不少了不得的東西。
不過這藥物的實驗看起來並不算成功,至少這狗東西沒有做到取悅到他的作用。
字字句句全都讓他不快。
他呼出一口氣,目光涼薄地瞥了一眼那地上混著碎骨的爛泥。
真的是一攤爛泥啊。
收目,邁步。
熊熊火焰這在裝飾精美的包廂中一寸一寸的燃起。
白忘冬直接邁過門檻,徐妙錦看著那火焰將這裡給吞噬,她看了一眼那趴在地上求饒謾罵的雲霄樓打手們。
隨即轉身,跟著白忘冬離開了這裡。
轟隆——
耀眼的火光將夜色給照亮。
這精美華貴的酒樓,此時此刻成為了一座墓場。
……
周府。
蔣越並不在乎自己等多久,即便是從天明到天暗,外麵日落月升,城中火光通明,他此刻都不在乎。
他現在隻想見到周天燁,迫切的想要見到周天燁。
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就這麼坐在大廳裡,一口一口地喝著茶。
旁邊的侍女靜靜地站著,一旦看到他杯中的茶水空了,就會立刻補上。
他喝,她補。
周而複始。
而就在蔣越看不到的地方,周成書推著周天燁站在門口,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蔣越坐了多久,他們就看了多久。
“如何?能看出來他所求為何嗎?”
周天燁淡淡開口道。
周成書目光平靜“怕是為了求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