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和林安這邊,兩人已經開到了那個手機號碼gps信號消失前最後出現的位置。
還沒等林安催促,視頻連線那頭就傳來了劉飛和夏嵐興奮的歡呼聲。
夏嵐興奮地衝著攝像頭大聲說道:“老大,有一條短信,收件人叫張啟明!津安市xx大學藝術曆史係的教授!短信上隻寫了一個時間,下午六點!”。
林安麵露喜色:“這個肯定就是買家,立刻用gps定位他的手機!”。
夏嵐立即開始定位,1分鐘後成功鎖定了張啟明的手機信號地點。
“老大,就是他沒錯!他在你們前方的津安市貨運火車站內,目前距離你們位置有12公裡!”。
李舒看了掃了一眼儀表器上顯示的時間,17:45分,距離交易時間還有15分鐘。
十五分鐘,十二公裡,來得及!
李舒猛地一腳油門踩下,車速直接飆升。
......
坐在許傾車內的顧正緊握著尖刀,深吸一口氣後閉上雙眼,努力平複內心澎湃的殺意,並將其深藏於眼底。
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著許傾的椅背,然後用一種緩慢而堅定的語氣說道:“許也……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許傾。我很清楚,你並沒有任何後援支持。”。
聽到這句話,許傾的眉頭微微一皺,流露出一絲困惑與不解。
他轉過頭,直視著顧正的眼睛,質疑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沒有後援?”。
言語間透露出對顧正說法的懷疑。
顧正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他的嗓音卻依舊低沉壓抑:“其實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起,我就曾懷疑過你可能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話音未落,許傾的眼眸瞬間變得犀利起來,他倒抽一口冷氣,緊張地握緊了手中握著的手槍,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麵對許傾的反應,顧正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冷笑,似乎對自己的判斷充滿自信。
緊接著,他繼續解釋道:“正因如此,我才會拉著你一起滾落進小河,還故意讓你撞上汽車……目的就是要摧毀那些可能隱藏在你身上的竊聽器和定位器。”。
說話間,顧正悄悄地將緊握著尖刀的手藏匿到椅背後麵,同時慢慢地抬起手臂,準備發動突然襲擊。
“顧碩沒有出現在這裡是有原因的,是不是?”許傾的眼神充滿疑惑和警惕地從後視鏡裡看向顧正。
“哈哈……”。一陣突兀而詭異的笑聲響起,顧正發出一聲冷笑後,手肘趴在駕駛座椅背上,同時巧妙地將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隱藏在下邊。
接著,他慢慢地把頭湊近許傾的耳邊,壓低聲音說:“許哥,你這樣想可就不對了哦……”。
說話間,顧正的左手輕輕搭在許傾的肩膀上,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惋惜之情,然而在這看似無害的表象下,卻潛藏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緊接著,他繼續用那種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你知道嗎……當我說‘沒人像你這樣對我好’的時候,我說的都是真的......”。
說完這句話,顧正的左手突然緊緊用力抓住許傾的肩膀,讓人不禁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許傾有些驚愕失措,但他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就在這時,許傾的餘光不經意間從後視鏡裡瞥見了一道寒光——那正是刀身反射出來的光芒!刹那間,許傾瞳孔猛地一縮,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透入心脾地寒意。
幾乎同一時間,顧正的左手猛地向上抬起,緊緊揪住許傾的頭發,迫使他的腦袋向後仰起,毫無防備地暴露出生理上最為脆弱的脖頸部位。
與此同時,一直緊握著尖刀的右手也毫不猶豫地舉了起來,並以驚人的速度朝著許傾的脖子狠狠割去……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時間變得異常緩慢。
眼看著那冰冷的刀刃越來越接近自己的頸項,許傾的心跳急速加劇,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威脅,他本能地想要掙紮反抗,但身體卻像是被釘住一般無法動彈。此刻的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致命的一刀朝自己逼近......
時間剛好走到六點整的時候,李舒猛踩油門一路疾馳,終於在倉庫區裡發現了一塊空地上停著許傾和買家兩輛汽車。
李舒駕車如飛一般來到這裡後,緊接著便是一個完美到極致的緊急刹車並迅速完成了漂移動作,成功地把車子平穩地停靠在白色小轎車旁邊。
還沒等到站在白車旁的張啟明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或者試圖逃跑,隻見林安動作利落地打開車門,並迅速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然後像離弦之箭一樣衝上前去,用極大的力氣將張啟明的頭牢牢地按壓在白色轎車的車窗玻璃上。
看到林安已經順利將買家張啟明製服並逮捕之後,李舒也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槍,同時小心謹慎、邁著大步地朝著前方大約10米處那輛車慢慢靠近過去。
當李舒快要接近那輛車還有不到五米距離的時候,透過車窗清楚地看見車內到處都是四濺開來的鮮血,而坐在駕駛位上的人則低垂著腦袋毫無動靜,完全不知道這個人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
李舒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她的胸膛如同風箱般劇烈地起伏著,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死死地扼住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