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現場看起來非常的明朗。”,許傾用取證相機,在秦如家中轉了一圈。
將廚房冰箱附近摔碎的牛奶瓶,飛濺的牛奶。客廳中凶手脫下的外套,地麵上的血液,凶手留下的血掌印,以及淩亂的沙發,和茶幾上打翻的果盤,以及掉落在血跡中那把還殘留著血液的水果刀,等案發地點全部進行了拍照留證。
“凶手潛入房中,想要對秦如實施強奸。秦如反抗,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反製了凶手...”,許傾有些疑惑:“這麼一起單純的入室強奸案,為什麼要求我們接手?”。
李舒冷然的臉上也有些許的困惑,她先一步走進現場詢問情況,但留在現場的警員卻告知李舒,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暫時離開,導致李舒也不知曉為什麼會安排他們接手這個案子。
“因為她老公是某局高級特工,人暫時在海外執行任務。”,一個粗獷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李舒和許傾轉過頭去一看,一個穿著整潔警服的高大男人朝他們笑著走了過來。
“想必你們就是國安快反小組的幾位警官了。”,男人朝李舒和許傾伸出右手友好一笑,自我介紹道:“我是北渝區刑偵支隊,陳一平。”。
“你好,快反小組,李舒。”。
“你好,快反小組,許傾。”。
和李舒兩人握完手,陳一平便介紹起了案件情況。
由於秦如老公特殊身份的原因,為了安全,以及保密方麵的種種原因,這個案子就被國安局接手過去,由李舒的快反小組負責調查偵破。
男人在昨晚淩晨時候潛入秦如家中,意圖對秦如施行強奸暴行。但秦如在反抗中用刀將男人刺傷,男人的暴行才沒能得逞。
秦如刺中男人的那兩刀,第一刀刺穿了胃部,第二刀刺破了腸道。導致男人大量失血,被警方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陷入了失血性休克。搶救之後仍然處在危險期,還沒清醒過來。
目前病房外有2名刑偵警員看守。
李舒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你們確認犯人的身份了嗎?”。
“沒有,他到現在都還沒清醒過來,李隊。”。
許傾蹲在客廳中那攤還沒有凝固的犯人血液前,用采集器進行著血液采集:“流這麼大一灘血,能活下來就算是他的幸運了。”。
李舒看向地上的那攤血液,眉頭輕輕一皺,收回了視線對陳一平接著問道:“受害者現在在哪裡?”。”。
“她目前在她朋友家中,就是旁邊那棟六樓。
“麻煩你們將人帶過來,我們需要她的證言。”。
陳一平點了點頭,掏出手機走了出去,給負責保護秦如的警員撥去了電話。
“李舒,我們檢查了房子的外圍。”,林安帶著夏嵐和劉飛一起走了進來:“從懸掛在樓體外麵的空調外機上采集到了幾個不明顯的痕跡,不能判斷是不是犯人的腳印。”。
“劉飛檢查陽台,夏嵐仔細檢查一下門鎖有沒有入侵痕跡。李舒、許傾,你們去犯人所在的人民醫院,我要他的隨身物品和指紋。”。
林安、許傾:“收到。”。
夏嵐:“ok,老大。”。
劉飛直接一大口喝完手中咖啡,才回答道:“馬上就去,李隊。”。
李舒看著劉飛喝完的那杯咖啡杯上的標簽,眼皮一跳瞳孔一縮,對劉飛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森然笑臉:“咖啡好喝吧,劉飛?”。
剛轉過身準備往外走的許傾和林安兩人‘噗呲’一笑,大步逃離這個即將變成寒冬的現場。
“嗯,還不錯。”,劉飛顯然沒意識到其中的問題,爽快的回答道。
“嗬...沒被燙著吧?”,李舒冷笑一聲,用一種冰冷淡漠的眼神注視了劉飛片刻,轉身就走進了廚房。
劉飛被李舒這冰涼無情的目光瞧地打了個冷戰,再想到許傾和林安兩人出門前那聲笑,頓時明白過來了。
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看著手中已經喝完的咖啡,頓時感覺它有千斤重,不光壓著手腕,還壓在心上......
“李...李隊,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咖啡,”,劉飛頭皮發麻吞了吞口水,趕緊衝廚房裡的李舒大聲找補道:“我一會檢查完馬上去給你買新的!兩杯!!!”。
李舒沒理會她,劉飛閉著眼睛,在心裡瘋狂的罵著許傾王八蛋。
“唉...”,夏嵐提著檢測箱走到劉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忍著笑意:“還是吃了年輕的虧呀...給你忠告,以後你還想‘活命’就不要喝錯老大的咖啡了。”。
“好了,讓讓,”,劉飛本來有所好轉的麵容,此時又是由內到外的無比憔悴,說話的聲音也是失去了力氣:“‘死人’要去調查犯人的蹤跡了。”。
......
李舒在案發現場的房間中四處打量著,走到臥室時一陣輕微的‘滴滴’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李舒走過去看到了一台沒有鎖屏,不斷有消息彈出的平板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