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殿殿主瞳孔也在收縮,死死的盯著那青衫飛揚的男子,他自始至終都不曾爆發過氣息,也不曾全力揮斬出一劍,以至於他無法猜測楚詢的究竟境界,可8000年再妖孽的人隻能突破七境巔峰。
“是圓滿嗎?”
“不是!”
“不可能這般恐怖!”
魔殿殿主驀然凶狠的從黑色濃霧中奔出,五根狹長而泛有漆黑指甲的手掌抓去,冷冰冰道“少在這裡裝神弄鬼,試一試就知道了!”
“那就成全你!”楚詢也淡淡道,他立身在那輕飄飄的抽出一劍,這一劍依舊是尋常的劍光,可魔殿殿主卻瞳孔驟然收縮,心底嫌棄了驚濤駭浪,驚悚道“這一劍,已經媲美殺芎三刀的第一刀!”
“轟~!”
他匆忙抵擋。
“嗤~!”
可這樣的劍,對楚詢來說僅僅是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劍了,抽出第一劍,第二劍,第三劍……第無數劍,密密麻麻的劍光疊加在一起,隨便的普通一擊都堪稱殺芎的三刀級數,這疊加在一起更是恐怖的一塌糊塗。
魔殿殿主最初還有反抗的意圖,可這如此渾厚的劍光下,早已驚駭的頭皮發麻,在抵擋中後續的劍光陸續劈在他的身上,一重,二重……無數重,當陣陣可怕的劍光威力散去時,魔殿殿主臉色蒼白,渾然沒有血色。
而他的身上則有一副赤紅色的甲胄,正是這套甲胄庇護著他沒死,披頭散發的眼神中流露出極致的恐懼,道“七境圓滿!”
他震撼了,這究竟是從哪裡冒出的怪物,尋常七境想修行成七境圓滿動輒便是十萬年起,甚至二三十萬年都屬常態,可這怪物才修行多久,明明被人打的半廢,換做其他人8000年還不夠療傷,可他卻突破到七境圓滿。
“怪物!”極致的悔恨湧來,或許一開始就不該摻和,瞥了眼地下的魔殿流落一縷心痛,這是他斂財場,現在卻不得不舍棄,當知道楚詢是七境圓滿時他就意識到自己奈何不了他了,就算勉強擊敗他也殺不死,甚至到最後自己有死亡可能。
“楚詢。”
“算你贏了!”
魔殿殿主不甘心的咆哮。
而魔殿老巢邊緣的這些觀戰副殿主,卻齊齊心顫的望去,悚然道“殿主,殿主他這是要逃?”
極致的荒謬令他們覺得如此不可思議,魔殿殿主何曾幾時被人逼到這般份上,可又看到那一襲青衫身影時,眼中的恐懼還在遞增,他太恐怖了!
……
“沒死,是那副赤紅色的甲胄!”楚詢目光也閃爍一抹驚訝,意識到那副甲胄不簡單,不然魔殿副殿主不死也要殘廢,不過想想也是,身為太行道域有頭有臉的人物,又有整個魔殿劫掠物資,本身哪能沒點好東西。
說不定媲美這赤紅色甲胄的東西還有,目光閃爍一縷見獵心喜,緩緩抽動青藤劍,既然尋常的劍光不行了,那就動用招式。
“第一式!”
“煙雨劍式!”
朦朧細雨串聯成一線而後一劍斬下,撕裂了魔殿殿主的抵擋,可落在赤紅色甲胄上依舊未能在上麵留下痕跡,可魔殿殿主卻喉嚨湧現猩紅,氣血在劇烈的翻騰,他的‘赤滕甲’雖然抵擋了犀利,可剩餘的勁道卻是實實在在的擊中他。
“不行,要跑,趕緊跑……這麼下去哪怕有八境級甲胄也扛不住內傷!”魔殿殿主頭皮發麻,完全沒有還手的欲望,對他這種級數若是一心要跑,很難留下,尤其是作惡多端最擅長逃命的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