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之默!
翌日,衛言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伸了個懶腰,從梁默屋子裡緩緩走了出來。
院子裡正在掃落葉的白玉瞧見他,停下手上的掃帚,問道“大師父,你怎麼從二師父的房間出來啊?”
衛言沒有回應他,反問道“你二師父一大早去哪了?”
“買包子去了。”白玉道。
“哦,算他有點良心。”衛言說完回了自個屋。
等白玉將院子清掃乾淨後,梁默拿著包子回來了。
衛言咽下嘴裡的包子,伸手又拿了一個,放到嘴邊卻停了下來。
“梁默,我早上琢磨了一下,酒樓夥計那差事不錯,適合我。”
梁默沒有作聲,隻是瞟了一眼他的胳膊。
這一眼給衛言整來氣了,“你不會是覺得我一隻胳膊乾不來吧?”
“大師父,我覺得有點難。”白玉插話道。
“白玉,這都沒乾,你就覺得難啦!”衛言偏就不信了,這差事他乾定了。
這激將法用在彆人身上或許沒用,用在衛言身上絕對奏效。
“小玉,留下。我們出去。”梁默道。
白玉剛準備出言反對的,被衛言給瞪了一眼,瞬間膽怯了不敢作聲。
衛言說“等我們找到差事後,得空給你找私塾。”
“我不想去私塾。”白玉小聲道。
衛言厲聲道“來了幾天皇城,你就忘了正事啦!這事沒商量的餘地。”
白玉低著頭,委屈地癟了癟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小玉,你在家做好飯等我們,好嗎?”梁默少有的耐心道。
白玉紅著眼,乖乖地點了點頭。
梁默和衛言出了院門,二人朝不同的方向走了。
衛言直奔如一酒樓,而梁默去了哪暫且不知。
衛言到了酒樓,碰了一鼻子灰。
酒樓夥計以為他是來吃飯的,笑容滿麵地迎他進去。
衛言一進酒樓,便拉住了夥計說“我有事找你們掌櫃的。”
夥計聞言臉耷拉個臉道“掌櫃的不在,您請回吧!”
夥計以為又是來鬨事的,打算趕走他。
“我找掌櫃的,是想謀份差事做。”衛言直言道。
“你?”
夥計搖了搖頭,那表情像是在嘲笑衛言。
若是放在平日,衛言定要教訓他一番,教他怎麼做人。
可今日衛言是來謀差事的,隻好忍住想揍他的衝動。
“你,上來。”
一個紅衣女子在二樓瞧見了這一幕,一手拿著圓扇,一手指著衛言道。
衛言盯著樓上的紅衣女子,怔住了。
竟是她,原殺手組織首領衛平的相好。
夥計見他不動,出言提醒道“我們掌櫃的叫你呢,趕緊去啊!”
衛言這才回過神來,緩緩地上了樓。
紅衣女子扇著扇子,笑道“還活著呢?”
衛言淡淡道“好久不見。”
“人多嘴雜,進來說話。”紅衣女子示意他不要在走廊說話。
待衛言進來了,紅衣女子警惕地衝走廊瞄了幾眼,隨後關好門。
“你怎麼找到這的?”紅衣女子倒了杯茶遞給他。
“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在這,我就是想謀份差事。”衛言道。
女子瞟了一眼他的胳膊道“胳膊是那個時候沒了?”
“嗯。”
“他太一意孤行了,怎麼都不肯聽勸,結果落得個淒慘下場。”
紅衣女子眼中流露出絲絲悲傷的情緒。
“……”
衛言不知該如何勸她,首領的死他也是有責任的。
“我同意了,你留下,就在後廚打雜。”女子恢複平靜道。
“紅袖姑娘,謝謝你肯接納我。”衛言感激道。
“要謝,就謝死去的衛平吧!我安排一下,你明日過來。”
說完,紅袖打開了門催促衛言離開。
衛言輕鬆就謀得差事,反觀梁默在路上好好走著竟被繡球砸中了。
他以為是什麼暗器,反手穩穩地接住砸來的繡球。
他並不知接到繡球意味著什麼,拿著紅色的繡球瞅了瞅,隨手拋到一乞丐的手中。
乞丐高舉繡球,欣喜若狂道“我接到繡球了,我接到繡球了。”
樓下頓時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乞丐接繡球,百年難見。”
“咦,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
“明小姐,估計得氣死哦!”
“……”
樓上頂著紅蓋頭的女子見梁默將繡球隨手扔給乞丐,氣得直跺腳。
“爹,明明是他接的,我就要他。”女子拽著一中年男子的衣袖撒嬌道。
“好好好,明珠,爹這就讓人攔下他。”中年男子拍了拍女子的手安慰道。
梁默被幾壯漢攔住了去路,一臉的不悅。
“讓開!”
“接了我們小姐的繡球,還想跑,識相的趕緊回去跟我們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