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請!”
紅袖就是喜歡這出手大方的主,立馬招來衛言叮囑後廚做幾個拿手好菜。
許是太久沒見梁默,又或許是他今日換了身行頭,紅袖竟沒認出他來。
梁默跟在霍州後邊上了二樓雅間。
霍州見梁默緊張的樣子,不由打趣道“你不會沒來過吧?皇城有名的酒樓之一。”
梁默搖了搖頭,他確實沒來過。
霍州拍了拍他的肩,“彆站著,快坐下。一會陪我喝幾杯。”
梁默果斷拒絕道“我不會喝酒。”
既然不會喝,那霍州也不勉強。
沒一會,衛言端著酒菜敲響了雅間的門。
梁默打開了門,二人視線對上。
衛言一臉驚喜,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被梁默製止了。
衛言反應迅速,站在門口喊道“客官,您要的酒菜到了。”
“給我就行,出去吧!”
“好嘞!客官慢用,有什麼吩咐知會一聲就成。”
衛言退出雅間,並帶好了門。
雅間內霍州自斟自飲數杯後,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梁默,你是不是對老爺子比較好奇?”
“……”
“我告訴你,他原本是我爹的屬下,他的兒子叫甄義,我倆從小一塊長大……”
說到這,霍州雙眼通紅,拿起酒壺猛灌了一口。
他繼續道“甄義,我的好兄弟,本該前途無量,卻被我們霍家給害了,被霍瑜給害了。”
霍瑜某日喝醉了酒,在酒樓裡和人拉扯,不小心將那人從樓上推了下去,當場死亡。
霍瑜酒醒回霍府,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霍老爺子救他。
霍瑜即使再怎麼不成器,那也是霍老爺子的親兒子,霍府長子。
霍老爺子為了替霍瑜擺平這事,那是求了不少人,出了不少銀子。
最後不知他是如何說動的甄義,甄義竟主動去官府自首,沒多久便死在了獄中。
甄義替霍瑜頂罪的事,霍州知道,可他無能為力。
“梁默,你不知道,每次望著英英純真的臉龐,我心裡彆提有多痛苦。怎麼死的不是他霍瑜啊?”
霍州捶胸頓足道。
“霍州,你醉了,我送你回去。”梁默平靜道。
“不,我沒醉。梁默,我心裡難受啊!”
霍州拿著酒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沒走兩步,腳下直打飄,“嘭”地一聲悶響,直挺挺地倒地昏睡了過去。
梁默見狀隻好扶起他,給他丟到床榻上。
不久,衛言按紅袖的要求,又端了一壺上好的酒進了雅間。
“沒要,怎麼還送?”梁默皺眉道。
“紅袖,她無非就是想多賺點銀子。他喝醉啦?”
衛言指了指床榻上正打著呼的霍州。
“嗯,我一會送他回府。”梁默道。
“紅袖認出你了嗎?”衛言問。
“沒有。”
“那就好,我可沒告訴她你還活著。行,我先去忙了。”
待衛言離去後,梁默放下一錠金子,扛起昏睡的霍州出了如一酒樓。
快到霍府時,霍州醒了過來,連拍了幾下梁默的背,“快放我下來!”
梁默忙將頭腦不甚清醒的霍州放了下來。
霍州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滑倒,幸好被眼疾手快的梁默給一把拽住了。
這一幕恰好被準備出門的霍瑜給瞧見了。
“哎呦,這是誰啊?青天白日的,喝得酩酊大醉回來。”
“霍瑜,你少在那陰陽怪氣的!”
“沒規矩,叫兄長。”
“霍瑜,我兄長?你配嗎?”霍州冷笑道。
“霍州!”霍瑜低吼道。
“都給我滾進來!”
霍老爺子站在院中望著門口爭吵的二人厲聲道。
兄弟二人各自帶著怒意進來了。
霍老爺子衝著暈乎的霍州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一身酒氣,無所事事。你哪有點霍家子孫的樣啊?”
“霍家子孫什麼樣?就他霍瑜那樣,對嗎?殺了人,敢做不敢當,找兄弟頂替……”
“住口!”
霍老爺子氣急,狠甩了霍州一巴掌。
“霍瑜,你瞎說什麼!我可是你兄長。”霍瑜咬牙切齒道。
“霍州,幾杯酒下肚,腦子就沒了啊!來人啊,將梁默拉下去鞭笞三十。”
霍州雙手張開擋在梁默麵前,怒道“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他小小一護衛,竟敢帶你醉酒,該打!”
明明是他霍州的錯,霍老爺子又要殃及無辜。
“爹,你忘了甄義是嗎?梁默可不是第二個甄義。”
霍老爺子愣住了,霍州怎麼就不能體諒他呢?
霍老爺子不出聲,霍州便拉著梁默自顧自地回了自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