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之默!
一掌擊暈對方,白玉沒那大的內力。
“院長,我們想見一見被傷的書生,替白玉好生給他道個歉。”梁默道。
賈老先生聽了道“比武受傷,在所難免,二位不必掛心。”
見院長說不通,梁默也不再強求。
衛言知梁默的意圖,忙對著院長說了幾句恭維的話以及他們不瞧上一瞧良心不安的話。
賈老先生笑嗬嗬地同意二人去東院。
在一書生的帶領下二人見到了被白玉所傷之人。
書生同他言明二人來意,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二人,冷哼道“乾什麼?道歉啊?我不接受。”
“為何?”梁默問。
“道歉也該白玉本人來,他比武耍陰招,勝之不武。”他沒好氣道。
“勝之不武?從何說起?”梁默繼續問道。
東院最強者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撩開自己的衣衫,露出醒目的針眼。
“瞧見沒?他紮的。我打小習武,就他那小身板根本就不是我對手。”
“你怎麼能那麼肯定是白玉乾的?”衛言不死心道。
“我是被他刺後,才昏倒的。要不是院長,我早就……”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煞白,立馬閉上了嘴。
“你就怎麼樣?”衛言追問道。
“你們趕緊走,我不接受道歉。”他不耐煩地催促二人離開。
二人見他臉色難看,不願再多說,隻好離開。
二人回到白玉那,隨意找了個借口,支開了趙磊。
白玉見二人神情嚴肅,還特意支開趙磊並關上了門,仿佛有重要之事要做。
白玉緊緊地攥著被褥,心中忐忑不安。
“師父,你們怎麼啦?”
“小玉,你可知錯?”
“二師父,小玉不懂。小玉何錯之有?”白玉裝傻充愣道。
衛言嗬斥道“白玉,甭跟我們裝傻。書院比武,你是如何勝出的,需我們提醒你嗎?”
“我當然是憑真本事勝的。”白玉眼神閃爍道。
“那你的銀針去哪了?”梁默冷冷道。
“我……我掉了。”白玉支支吾吾,聲音漸低道。
“白玉,你幾時學會撒謊啦?你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衛言失望道。
“小玉,你太讓我失望了。”梁默道。
“師父,你們彆失望。”白玉淚流滿麵,“我是想贏得比試,我不想給你們丟臉。”
衛言深歎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你想贏,沒錯。可你不能耍陰招啊!你為何不堂堂正正比試呢?”
白玉抬袖抹了抹眼淚,“大師父,我自知不敵他。我一時鬼迷心竅,暗算了他。”
“知錯就好。白玉,等你傷好了,一定要跟他道歉,還有主動去跟院長認個錯。”
衛言摸了摸他的腦袋,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白玉,你把銀針交給我們保管,等你回來了,我們再還你。”
“大師父,這銀針是爺爺留給我的。”
白玉不願將銀針交給他們,這是他爺爺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衛言,他不願就算了。”梁默道。
“不給也行,但不能再往人身上使,否則我饒不了你。”衛言警告道。
“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白玉道。
二人叮囑了幾句後,匆忙下了山。
深夜,白玉思索著二位師父的話,一夜未眠。
次日他決定去跟院長坦白,同東院對手道歉。
“白玉,你傷口又疼啦?你瞧著像是一宿沒睡啊!”趙磊見他黑眼圈挺重,關心道。
“三石,你能幫我換件衣衫嗎?”白玉問。
“白玉,你身上的傷未痊愈,你要去哪?”
“我有事要見院長。”
既然白玉是要見院長,那定是重要之事,趙磊不敢耽擱,馬上幫他換了件衣衫。
“白玉,你一個人能行嗎?”趙磊擔心他的傷,想陪他一起去。
白玉表示沒事,他一個人可以。
在去見院長的路上,白玉一直在想該如何開口才能保全自己。
他心事重重,路過一涼亭時,並沒有發現東院幾書生在那。
但東院書生瞧見他了,涼亭裡傳出書生們的嘲諷聲。
“哎喲,西院的大英雄,怎麼一個人啊?”
“大英雄?他白玉配嗎?”
“靠耍陰招贏得武試,勝之不武!”
“……”
白玉低著頭,一言不發,忍著肩上的傷口疼痛倉皇離開。
“嘭”地一聲,白玉一個不小心被人撞倒,跌坐在地。
傷口似乎裂開了,鮮血滲透了衣衫,疼得白玉直抽氣。
“你沒事吧?”一臉色蒼白的男子扶起白玉問道。
“沒事。”白玉捂著肩膀咬牙道。
“都出血了,走,傷口要重新包紮一番。”
“不用了,我還有事,我……”
彆看這人臉色蒼白,但力氣極大,拽著白玉不由分說地穿過走廊進了一屋。
他細心地替白玉重新包紮了一番,並拿了一件衣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