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霍州有先見之明,聽了梁默的話,護好了糧草。
“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最好命令大軍馬上停下。”梁默提醒道。
梁默擔心雨勢太大,盲目前行恐有危險。
“不行,大軍該加速前進,需找個村莊修整一番。”扈勇反駁道。
“聽梁默的,雨勢太大,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盲目前行恐有危險。
扈副將,你派人前去探探路,大軍則就地紮帳休息。”霍州冷靜道。
扈勇即使不服,也得聽從霍州的命令。
扈勇派出去的人大概半個時辰後回來了。
“怎麼樣?”
“回將軍、副將,前方一橋被大水淹沒,不可冒雨強行過橋。”
“好了,本將知道了。”
扈勇聽了默不作聲起來,若之前他一意孤行,強行冒雨前行,大軍恐危矣。
經此一事,眾人開始由衷佩服起霍州來。
朝廷大軍即將抵達郡楠,花蓮蓮內心著實不安。
花蓮蓮不願坐以待斃,她決定主動出擊,派了二十人下山偷襲軍隊。
她的意圖是火燒糧草,製造恐慌。
十五人夜襲大軍將領,轉移注意力,五人則趁亂找到糧草放置處,將之火燒殆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花蓮蓮太小瞧霍州了,太小瞧梁默了,如此伎倆,輕易被二人識破。
霍州由於淋了場雨,受了風寒,大軍暫由梁默和扈勇代管。
“咳咳,梁默,我今日右眼皮直跳,這可不是好征兆。”
霍州緊捂著被子,時不時地咳嗽幾聲。
“你是擔心山匪偷襲?”
梁默一語道破霍州心中所憂。
霍州點了點頭“山匪能在郡楠存在如此之久,想必朝廷定有山匪眼線。
這一路上山匪都沒有行動,我不信他們會這麼輕易放我們到郡楠。”
“軍中可有山匪奸細?”梁默問。
霍州咳嗽了兩聲,搖了搖頭,軍中有無奸細他不知。
梁默沉思了片刻道“山匪偷襲無非就是擒王,或是毀糧草。”
“下毒,他們也可能下毒。”霍州補充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梁默轉身出了軍帳。
深夜,大雨止。
山匪一行人悄悄靠近大軍,二十人貓在草叢中,準備伺機而動。
“虎哥,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長得賊眉鼠眼的一山匪撓了撓有些癢的胳膊道。
“閉嘴!忍著。千萬彆打草驚蛇了!咱們要等他們熟睡了,再行動。”
“不是,虎哥,蓮當家的要咱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馬哥好放火。”
“在這你是聽我的,還是聽蓮當家的?”
“自然是聽虎哥的。”
“這還像樣,聽虎哥我的,就統統給我把嘴閉上,靜等。”
胡虎可不傻,就憑他這十幾人,和大軍對上絕對逃脫不了。
同樣貓在草叢中的馬侯見胡虎一直未有動靜,心不免焦躁起來。
他悄悄地朝胡虎移動,小聲道“你小子搞什麼鬼?怎麼還不行動?”
“急什麼馬哥,沒看見有夜巡的嗎?”胡虎淡定道。
“我不管你小子憋著什麼壞屁,你彆耽誤了大事就成。”
“放心,絕不會誤事。馬哥稍安勿躁,再等等。”
大概過了一時辰,各大帳中的燭火陸續熄滅了。
時機到了,胡虎在黑暗中揮了揮手,十幾人悄無聲息地摸進了大軍。
胡虎帶領著十幾人躲過巡夜士兵,貓著腰找到霍州所在的大帳。
霍州大帳中,有一人手持長劍,麵無表情地坐等山匪到來。
待胡虎幾人摸進大帳中,梁默三兩下便將他們拿下。
剩餘幾人被藏在帳中的士兵們一一拿下。
至於馬侯,還沒到糧草放置處,便被扈勇帶人拿下了。
“怎麼處置?”梁默給霍州倒了杯熱茶。
霍州喝了口熱茶潤了潤嗓子,頓時渾身舒坦了許多。
“殺了,掛郡楠城牆,暴屍三日。”
胡虎一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張嘴苦苦哀求道“將軍,小人是被逼的,求您饒小人一命,小人把知道的統統告訴您。”
“你個叛徒!你個無恥小人!你膽敢背叛當家的,你不得好死!”馬侯破口大罵道。
“聒噪!”
梁默一臉不耐,拔劍刺向了馬侯胸口,馬侯身子一軟倒地死不瞑目。
“還有誰?”
梁默快速抽出劍,劍頭上滴著血,指著在場其他山匪,語氣冰冷道。
在場山匪無不被梁默氣勢所嚇破了膽,不敢吱聲。
以胡虎為首的十幾人紛紛投降,稱願帶大軍進山剿匪。
胡虎反水的消息迅速傳入花蓮蓮耳中,氣得她連抽了幾鞭身邊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