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之默!
從郡楠回到皇城後,不日,聖旨便下達霍府。
秦公公攜聖旨來到霍府之時,恰巧霍州又不在府上。
霍瑜再次代霍州接下聖旨,他的嫉妒心又開始作祟了,回到院裡大吵大鬨起來。
霍老爺子則對著府中仆人大發雷霆,“二公子,又去哪啦?”
一仆人弱弱道“回老爺,二公子整日行蹤不定,我們……我們真不知道。”
霍老爺子怒道“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這時管家出了一個主意,霍二公子到了該娶妻的年齡,不如找個媳婦,好收收心。
管家的話,令霍老爺子頓時茅塞頓開,臉上有了笑意。
這霍州究竟去了哪呢?
他沒去彆處,而是去了梁默那。
三人坐在小院中,小酌幾杯,暢所欲言。
衛言好久沒有如此自在過了,他仰頭一飲而儘道“痛快!多謝霍二公子將我從霍府拉了出來。”
霍州扇了幾下扇子,笑眯眯地給衛言再續了一杯酒。
“衛兄,讓你窩在後廚著實委屈你了,你和梁默絕非普通人。”
衛言捏杯的手停頓了片刻,心中不免有些苦澀。
“過去之事,不提也罷,如今這樣挺好。”
霍州自知失言了,勾起衛言傷心往事來,連連道“對,不提了,喝酒,喝酒。”
“你往後作何打算?”
這話梁默是真心問的,他不想霍州整日渾渾噩噩混日子。
霍州望著梁默一臉認真道“我想離開皇城,離開霍府,雲遊四海。”
“霍老爺子,他會答應嗎?”梁默不相信霍州能輕易脫離霍府掌控。
霍州沉默了,他實屬異想天開,自打他出生在霍府,已然身不由己了。
“回去吧!”梁默淡淡道。
霍州長歎一口氣道“嗯,是該回去了。”
既然逃不掉,那不如索性直麵它。
霍老爺子不出意外,再一次正襟危坐在霍州小院等著二人。
“曉得回來啦!”
“嗯。”
“準備準備,明日你們二人進宮一趟。”
“什麼?”
“州兒,你們郡楠此番剿匪成功,這事陛下已知曉……”
“我明白了,陛下是想論功行賞。爹,我不想去。”
霍老爺子一聽,氣得將茶杯猛地拍碎在桌上。
“你個孽障!不知死活的東西,你膽敢抗旨不遵。”
“爹,你讓我去郡楠,我也去了,你聽我一回成嗎?”
“這由不得你!梁默,若他明日不去,老夫唯你是問。”
霍老爺子滿臉怒意,指著梁默威脅道。
無奈霍州再次妥協了,不過此次進宮,對於梁默來說,是好事一件。
離了霍府,一回來梁默便同衛言提及了此事。
衛言擔憂不已,畢竟魂歸林在場眾人目睹了那場刺殺,難免會有人記得他們。
“梁默,你可曾想過,若皇帝小兒的人認出了你該怎麼辦?”
“我想賭一把,這或許是我找到國師的最好機會。”
衛言知他去意已決,不再多言,而是再三叮囑他進宮後萬事小心。
深夜,梁默掏出宋影的照片,在燭光下看了許久。
翌日清晨。
衛言塞給了梁默一個小錦囊,裡麵是一粒保命藥丸。
梁默認為此物過於珍貴,不願收下。
衛言生氣了,直言他若不收下,那便扔了罷。
梁默知衛言脾氣,於是果斷收下了錦囊。
衛言雖說送了他保命藥丸,但他內心還是不希望這東西派上用場。
梁默收拾了一番,便去了霍府。
霍州不情不願地被人穿戴好衣帽,帶上梁默出了霍府。
去往皇宮的路是如此平坦,霍州命令馬夫放緩速度,他不想太快到達皇宮。
馬車上,霍州悠閒地喝著茶,好不愜意。
相比霍州的悠閒,梁默則顯得心事重重,一路上眉頭緊皺。
霍州瞧出了他的異常,出言關心道“有我在,不必太緊張。”
梁默沒有作聲,反而抬手撩起簾子看向了外麵。
這時馬車旁經過一匹黑馬,騎馬那人回頭瞟了一眼馬車。
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揚,使勁拽了一下繩子,迫使馬停了下來。
他衝著梁默揮了揮手,笑道“你們也要進宮?”
霍州聞聲將腦袋伸了出來,“扈副將,咱們同路。”
原本扈勇對霍州存有偏見,但經曆郡楠剿匪之事後,扈勇對他的態度大為改觀。
三人就這樣結伴同行,到達皇宮。
在宮門外,梁默與扈勇的配劍和刀被守衛給沒收了。
三人一進宮門,迎麵有一小太監快步朝他們走來。
小太監領著三人去了一處等候皇帝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