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靈兒痛苦且煎熬的呐喊,她想動手,她一定要殺了天道。
可是她又怎麼能狠下心,去殺一個無辜的澤淵。
這種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的抉擇,才是最折磨人心的。
靈兒奮力將銀月槍插入澤淵身上,卻一念之差,並未傷其性命,而是插入了他的左肩。
她要發泄出來,再不發泄出來她就要瘋了!
澤淵的眼神陰晴不定的掙紮著,仿佛這疼痛,給了澤淵一定的掙紮力量。
“山河社稷圖!”
玄燁動手了,他將澤淵困在山河社稷圖的包圍內。以山河社稷圖內的至清之氣,幫助澤淵奪得身體的控製權。
帝雲璃睜開雙眸,看著澤淵被山河社稷圖包圍著,眼眸中一片灰暗,好似沒有一點參與到那件事中的念頭。
仿佛她已經認命,又仿佛她自己的死活,已經無所謂了。
此刻她什麼都不想管了,隻是從虛空中起身,閃身至白澤為七衛仙尊療傷之地。
她知道,她再不去,就沒有時間了。
他們七個人,石竹,林安,司之,司衡是靠在山石上。禾一與青祖互相依靠著,勉強支撐著身子。
阿納多接過白澤叼來的木頭,在他們七人中間,費力的擺出一個火堆。
“主人,你來了。”阿納多看到帝雲璃過來,慘笑著讓她一起加入。
“有點冷,我們支個火。”
“主人,您給點個火?”
帝雲璃抬手,一縷鳳凰真火點燃了那個火堆。
阿納多費力的坐在地上,行動遲緩的從納戒中拿出僅剩的一顆心臟。
“還沒吃過用主人的火烤過的心臟。”
他想催動仙術,將心臟架在火上烤。
“砰楞~”
心臟掉入了火堆裡,他連最基本的懸物術都做不到了。
帝雲璃走過去火堆,手伸進火裡,將那顆心臟拿出來。再用她手中之火,瞬息為阿納多烤熟了心臟,並遞給他。
“吃吧。”
帝雲璃此刻極為平靜,因為天道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七衛仙尊之所以至今還活著,不過是被白澤借用天地間的生機鎖住了最後一點時間罷了。
所以她像往常最平常的一天一樣,跟他們圍著火堆坐在一起。
然後她祭出酒壺,給七個人每個人都倒了一杯酒,送至他們麵前。
“萬年前,咱們打完仗,都喜歡圍在火堆旁,唱唱歌,掰手腕,吹吹牛,討論討論這場仗打的最痛快的地方。”
帝雲璃說著,自顧自喝了一杯酒。
莫名的,她覺得今日的酒好苦好苦。
禾一舉杯,“是啊,隻是沒想到萬年未見,你如今已經嫁給了仙帝。”
“還未喝過你的喜酒,這一杯,算喜酒了。”她說罷,便一飲而儘,十分豪邁。
青祖說“那個時候,我最喜歡看主人運籌帷幄的樣子。感覺能跟主人打一輩子仗,就是最暢快,最開心的事了。”
說罷,她也一飲而儘。
林安舉杯道“我還是更喜歡跟你們比劍術,最喜歡看你們打不過我,氣到幾個人一起群毆我的樣子。”
“雖然挨揍挺疼的,但是不得不承認,跟你們在一起,是真的快活。”
言儘,酒儘。
司衡說“你可彆了,你本人就是天下無敵第一大賤,我們這輩子啊,也比不過你。”
一句話,七人紛紛哄笑。
石竹舉杯道“是啊,這輩子遇見你們,也是我石竹最開心的事。下輩子,下輩子見到你,我一定給你取個外號,老劍。”
七人再次哄笑,此刻氛圍是那樣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