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你等等我,你等一下!”
肖衛國一臉詫異的被迫停下車,“乾嘛呀老易,當街搶劫?老子沒錢,要命一條!有膽過來拿啊!”
易中海一陣苦笑,“嗨,這不是誤會了嘛,我今天去軋鋼廠報道!”
肖衛國驚愕的一臉懵逼,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般,直呼奇聞啊!
“真的?”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我騙你乾嘛呀,瞧瞧今天這身行頭特意準備的,我今天!重獲新生了!街道給我安排了新工作,按技術工種進入軋鋼廠,工資嘛還不知道是多少,但肯定比以前高!”
老易越說聲音越大,生怕大夥聽不見。
而胡同裡上班的人陸續出了門,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震撼。
“行啊老易,因禍得福了?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究竟因為什麼事兒被打了?不過我可提醒你,這話一旦說出來可就覆水難收了,彆一會兒被人發現你壓根不是去軋鋼廠上班,換上挑大糞的工作服,那你還有臉回來見家鄉父老嘛?”
麵對肖衛國的挑釁,易中海不削的笑了笑。
“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四九城爺們吐口吐沫是個釘,我老易從不說大話,大夥也知道我是有技術在身的,這些年在裡頭手藝也沒斷,這不嘛,街道特批的,讓我以技術工種再次入廠,為廠裡做貢獻!”
“街道特批的?那這麼說你算特殊人才引進?”
肖衛國主打一個配合,驚愕的眼神裡很是疑惑,這也讓老易更加得意了。
於是乎開始雙手環抱著肩膀侃大山,“爺們,你還真是小瞧我大爺我了,你大爺我沒彆的本事,隻要這雙手在,就能搓出零誤差的工件!這不正是廠裡需要的嘛?我有這手藝我為廠裡做貢獻,那不是浪費了嗎?”
“再說了,你身為廠裡的領導,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流浪在外,排擠我吧!”
易中海越說越興奮,簡直回到了五幾年的巔峰時刻。
這一刻他才找回自信,找回當年的風範。
肖衛國倒吸口涼氣,表示這個小老頭不好惹啊!
但眼神依然充滿了不屑,“行了老易,你也彆給我扣高帽,你如果有真本事相信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從廠裡擠兌走,但你要是空有一副偽善的皮囊,內裡就是個空殼子,那就保不齊了,彆說我們勞資科不答應,就連工友也不答應啊!”
“嗬,你說你有技術就有了?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怎麼著,想當年考級的事兒都忘腦後了?是誰當著全場萬人的麵顏麵儘失差點尿褲子,這還用我提醒你?嘖嘖,行了,不跟你閒扯淡了,走著吧諸位,一會兒上班遲到了啊!”
說著,肖衛國瞪上二八大杠起步,身後大夥也跟著一哄而散。
可是老易不乾了,本想著低調事成之後,自己也算凱旋而歸,但這一大清早就被肖衛國好一頓調侃,氣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於是掄起兩條大長腿呼哧帶喘的追上了肖衛國,“肖衛國你站住,把話說清楚!”
肖衛國也是一愣,這老頭怎麼還沒完沒了呢!
“不是老易,你癔症了是怎麼著?你想重回軋鋼廠上班有能耐你就去啊,彆跟這吹牛逼,當我們大夥願意聽似的!牛吹逼不上稅你就可勁吹啊!”
說罷,肖衛國準備騎車走,但老易死死地拽著車後座不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