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砍,砍刀確實應該叫砍刀。
但如果是刺,我覺著砍刀應該叫閘刀。
當砍刀鋒利厚重的刀身與脆弱的內臟相接觸的刹那,一個人能活下來的幾率便極低極低。
但一條人命,無法宣泄我內心的怒火。
我可以理智,但當我開始瘋狂時,那將是無限的瘋狂!
我拎著通體血紅的砍刀,指著杵在一旁,呆若木雞的打手們,聲音沙啞道
“誰不怕死,來!”
在這個利益當道的年代,每個人交朋友處事都是向錢看,向地位看。
能跟鐵生這個貨車司機廝混在一起的貨色,再狠能狠到哪去?
不過是些地痞榴芒罷了。
見我真敢殺人,這幫爛貨連個屁都沒敢放,望向我的目光中全是畏懼和膽怯。
可我好端端的日子被鐵生攪和成一團糟,豈是他們說不打就不打的?
我賴的再跟這幫廢b廢話,直接拎起砍刀,照著左手旁,離我最近的打手就刺了過去!
對方嚇的麵色煞白,急忙閃躲,但左肋間依舊被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刀口!
見我像瘋了一般見人就捅,這幫b徹底被嚇破了膽!
“跑!”
不知誰喊了一句,眾人連即將咽氣的鐵生都顧不上,就地開始逃竄!
我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追著眾人就是一陣瘋砍!
不知砍了多久,原本青灰色的水泥地都被染成一層暗紅。
不知是我的,還是對麵的。
正當對麵都被我砍跑,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時。
突然,一道q聲極為刺耳的在場地炸響!
緊接著,老憨大怒的聲音便響起
“操n們個血!誰敢來老子地盤鬨事?!
都瘠薄咦?鐵拳,你說的鬨事的在哪呢?”
鐵拳原本惶恐焦急的表情被懵逼所取代,他朝四周望了望,撓了撓頭,費解道
“我也不知道啊。”
老憨一聽頓時怒了,照著鐵拳的後屁股就踹了一腳
“曹!耍老子是吧?”
“沒有啊,我曹!林哥!”
“小林!”
當鐵拳二人領著一群打手,著急忙慌的跑到我麵前時。
見我瞪大眼珠子,像是個活死人,鐵拳一聲哀嚎,趴在我胸口,悲鳴道
“林哥!我踏馬一定給你報仇!”
我被這個二貨壓的胸口一陣刺痛,連呼吸都開始費勁兒了。
“能不能滾,再瘠薄壓一會兒,我真瘠薄嗝屁了!”
“林哥!你沒死?!”
鐵拳的哭聲戛然而止,又驚又喜道。
“死個屁!”
我晃了晃腦袋,艱難的坐起身。
老憨目光複雜的注視著地上的血跡,沉聲問道
“鐵生領多少人過來的?”
“八九個吧。”
“都被你給打跑了?”
“嗯。”
“鐵生呢?”
我指了指正躺在場地中央,生死不知的鐵生
“那呢。”
老憨眉頭一皺,衝手下擺了擺手
“去看看還有沒有氣了。”
片刻,打手回來後,衝老憨搖了搖頭。
我見狀暗自歎了口氣,在安縣我人生地不熟的。
鬨出r命,看來這次是非找江天不可了。
想罷,我剛要掏出手機,突然,老憨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