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科長被老婆害死後,殺麻了!!
精神恍惚的感覺又來了,閉上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我便嗅到極為濃鬱,卻又極為劣質的香水味,而且在香水味裡,還摻雜著有些油膩的汗臭……
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四十多的油膩男人,坦胸漏背,全身纏著各種顏色的絲襪,在跑步機上慢走。
他的體型很重,跑是跑不起來了,僅僅是慢走,就已經讓他汗流浹背。
“走起來,彆停!”一個男人的手裡拿著沒有牌的香水,對著我噴了幾下,示意我不要停,繼續走。
我低下頭,發現身上也纏滿花花綠綠的絲襪,從這具身體微突的肚腩上,我能感覺到這具皮囊的年齡也不小了。
噴香水的男人,又拎著兩個長筒的馬靴走了過來,跑步機上的人,立刻停住腳步,把身上的襪子都塞進馬靴裡,然後又開始纏新襪子。
我有樣學樣,也往馬靴裡塞絲襪,一種好似動物皮毛發酵的味道,撲鼻而來,好重的汗腳味兒,熏的我差點就吐了。
望著周圍好像流水線般的步驟,我忽然意識到,這就是傳說中的原味工廠?!
網絡上,一些店家賣的美女原味絲襪,居然就是按照這個流程,由中年男人做出來的?
雖然我感覺這個猜測很荒唐,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能印證我的猜想。
忽然替那些足不出戶的猥瑣宅男,感覺到悲哀。他們高價買的那些原味品,居然全是假的。希望商家還能有點良心,馬靴裡沒有腳氣吧!
如果有腳氣,那對猥瑣的宅男來說,可就是天大的悲劇。
就在我閉上眼睛,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聽到旁邊的人說“你說老板一個月能賺多少錢?上半年剛提的瑪莎拉蒂,上個月又買了輛法拉利……”
這不對啊!原味市場並不大,是個細分的小眾市場,不可能需要這麼大的規模,除非……
我往身上又纏了幾層絲襪,然後在跑步機上慢走,同時往左右張望,忽然發現角落裡有人在打包這些原味品,包裝的袋子有很多種,有普通的袋子,還有精致的紙箱,以及可以密封的塑料箱。
在貼上膠布前,他們還會往塑料箱裡,塞好似乾燥劑般的東西。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麵有問題,於是問“他們塞的是什麼?”
旁邊的男人說“還能是什麼,增香乾燥劑唄!”
這事不對,非常的不對。首先原味的衣物,不需要乾燥劑。其次為什麼隻往塑料箱裡塞,其他包裝不塞呢?而且塑料箱打包好後,為什麼又做覆膜處理?
這裡麵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賣一些假的原味品,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利潤。市場需求很小,不需要規模化,產業化!除非是為了遮掩什麼。
我從跑步機上走了下來,直直的往打包組的方向走去,離老遠就被兩個男人攔住,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瞪了我一眼問“乾什麼?”
我揉了揉鼻子,裝作煙癮犯了的樣子“哥們,給根煙抽。”
刀疤臉眉頭皺起,拍著我的臉頰“老梆子,你是不是想搞事情?絲襪上弄得都是煙味,我還賣給誰?”
“誰說女人就不抽煙了?如果那些人就喜歡抽煙的壞女人,就喜歡有煙味的絲襪呢?”
刀疤臉愣了好幾秒,然後給我掏了根煙“如果帶煙味的絲襪不好賣,你可就死定了!”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我已經看清楚,乾燥劑裡裝的是什麼,一顆顆五色斑斕的小藥丸,不用再靠近,我已經可以確認,這些就是毒品,搖頭、丸!
這幫人還真是膽大包天!
從兜裡拿出火機,我剛想要點上,刀疤臉又給了我一巴掌,然後指著我鼻子開始罵“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想抽煙,去廁所裡抽。”
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我並不覺得憤怒,而是走進了廁所裡。左右看了看,確認四周沒有人,我掏出手機,給高青空打了過去,等他接通後,我直接掛斷電話。
伸手抓了根頭發,塞進鼻孔裡,啊嚏!啊嚏!啊嚏!
失重的感覺讓人迷醉,就好像是飄在溫暖的海水裡,穿過暗無天日的深海,然後衝出海麵,就看到高懸在漆黑夜空中,那一輪好似銀盆般的月亮。
睜開眼睛,我的瞳孔慢慢聚焦,看清楚手裡的絲襪後,立刻嫌棄的丟在地上。
“高青空,高青空……”我拉開辦公室的門,把他喊進了屋,正要關門的時候,高青空卻握住房門“肖科,我覺得咱們的談話,開著門就挺好。”
我瞬間就明白高青空的顧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你信不過我?”
高青空很想點頭,卻又怕傷我的心,於是編了個理由“肖科,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
望著又高又壯的高青空,特彆是他那兩個砂鍋大的拳頭,我忽然覺得門開著也挺好。
為了讓行動不顯得突兀,我開始用話術啟發高青空“青空,剛剛追查原味內衣的時候,你有什麼發現嗎?”
高青空還真認真的想了好一會“發現有海外組織,盯上了肖科,你是無辜的……”
“不是,在聯係賣家的時候,我聽到他們說了個字,丸?好像是藥丸,或者是搖頭、丸?”
“他們說過嗎?我沒注意,搖頭、丸不是毒品嗎?”
華夏是個禁毒,並且禁槍的國家,這裡的人民對毒品,非常的關注,隻要攜帶的毒品超過五十克,就可以被槍斃了。
“應該就是毒品,這個商家在天海市,我認識個線人也在天海,你說巧不巧,居然發現這商家販賣毒品的證據……”
高青空用看白癡的眼神,默默的看著我,一副聽到天方夜譚的樣子。
不管高青空信不信,哪怕這是場獨角戲,我一個人也要唱下去。
“於是我讓那個線人聯係了你,然後咱們可以通過這個電話,去定位工廠的位置……”我說著還拿起高青空的手機,指著上麵那個號碼說“對,就是這個電話。”
“剛剛那個接通後,又掛斷的電話,原來是線人打的。天海市真的有販毒集團?”高青空的思維,終於被我帶偏。
我對著高青空點頭“跟我一起去找馬局,既然案子都交給了二科,那我們一科,這次要獨立辦一件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