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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孤帆記住了後金皇太極、海蘭珠及皇八子的死亡時間,這個時空雖然提前了,皇八子死後過了同樣的時間海蘭珠去世,照著這個算,皇太極離世時間可以推算。如果結果準確,完全可以在後金四小貝勒之間挑起爭端,即便皇太極生前立儲,也完全可以像皇太極上位之時一樣,逼宮!四小貝勒若時間掐算不錯,必然同時入宮。一場混戰,在所難免。
“我們可以在後金製造些流言,平衡四小貝勒之間的勢力,勢均力敵,才能打持久戰。”劉孤帆緣由不能說,說出方法,“我曾在後金待過一些時日,對他們有所了解。”其實絕大部分靠曆史推算。
看著眾人神情,劉孤帆再度發言“這個事兒,包在我身上。”
“你要去後金?”金玉一驚,哪裡可不比北明,況且劉孤帆是掛了號的,後金通緝對象。
其他人也紛紛看著劉孤帆,唐文亮幾欲張口勸阻。
“放心,我不去盛京。”劉孤帆趕快解釋,走一趟外圍還是有必要的,“等我好消息就成。”劉孤帆樂嗬嗬,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凡事以自身安危為重。”唐文光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後金亂不亂對河西影響不算大,沒必要冒太大風險。後金畢竟是異族,對中原一直虎視眈眈,亂些也好。
又聊了聊軍營裡的事,唐帆起身回營,唐池金玉和劉孤帆也順勢起身,出了書房。
“你走多久?”隻剩下三人,金玉開口問劉孤帆。
劉孤帆看一眼金玉,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不需要很久,也就是路上耽誤些功夫。”
“我這兒可等著你開張呢!”金玉點點頭,“速去速回,咱們的買賣也得做起來。”
劉孤帆比了“ok”的手勢,走了。
唐池擁著金玉往自個院子裡走,忽然牆頭黑影一閃,進了他們的院子。兩人均已看到,極速奔回院中。
馬震嶽坐在院裡的石凳上,瞪著眼前圍著自個的幾個小丫頭“都閃閃,閃閃,我來看徒弟。”眼見幾個丫頭越圍越近,“你們是真不怕老漢我生氣啊,走開!”手隨便揮了一下,最前麵的丫頭便飛了出去,恰好落在趕回來的金玉懷裡。
“三少夫人,他……”小丫頭戰戰兢兢起了身,指著馬震嶽,眼裡驚恐萬分。
看清是師傅,金玉便有些不高興“老頭,來了便來了,怎地還扔人玩兒?!”
“見過馬老前輩!”唐池趕快施禮,揮揮手讓小丫頭們下去。
“罷了,唐府的小丫頭也都是有膽色的。”馬震嶽高興,壓根不接話,“你的功夫倒是有些差了!”指了指金玉,“過來,與為師過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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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震嶽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雖然家在肅州,一般人還真找不到他,除非他想見你。如今是想徒弟了,便回了河西,直接來唐府與金玉過幾招。
打鬥完畢,馬震嶽還算滿意。唐池陪著師徒二人閒話。
馬震嶽這次打算將南北明都遊曆一遍,順道拜訪一下老友。出了河西才發現,北明已經亂做一鍋粥,景致還在那裡,老友卻遍尋不著,……躲難去了。堵了一口氣,自長安便返回了河西,回來與徒弟打一架,絮叨絮叨,解解心中悶氣。
“李自成不得民心,遲早被蜀王滅了!”馬震嶽將他看到的一切做了個總結,“胃口倒大,占了京城,腳跟還沒站穩,還要去奪南明的江山!人家老朱家的皇帝都是草包,也不能全叫你這莽夫給滅了!”想想路上遇到那些個流離失所的百姓,馬震嶽便心痛,“民生保障不了,談何江山社稷!”
“老頭,行啊,關心黎民百姓,有格局!”金玉拉著馬震嶽胳膊,一勁兒捧場。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馬震嶽還在氣憤當中,自然想起什麼說什麼。
“師傅多教幾個弟子,讓他們上陣殺敵,替您出氣!”金玉繼續,卻有了指向。
“少來,我的徒弟是誰都能當的嗎?”馬震嶽不上當,“還有你,學了一身的武藝,不要窩在家中,去與我帶兵打仗,這才是我馬震嶽的徒弟該乾的事!”
“好,馬上!”金玉也不反駁,順著馬震嶽的話往下說,“師傅說,咱們打哪兒?”
“這個,這個——”馬震嶽被問住,一眼看到唐池,“問唐家小子,他爹不是統管一方嘛,瞧著是個不錯的,地方治理的也好。北明的皇帝都不見了,乾脆打出去,把那些地方全收了,你們一起管了,還是百姓的福分。”
金玉看唐池不知如何的樣子,樂了“老頭,你真這麼想?”
“自然。”馬震嶽白了金玉一眼,正色道,“不止我如此想,關內好多人如此想。你去外麵走走看看,接納流民最多的便是河西了。”
“這些全都是玉兒的功勞。”唐池趕忙接話,“馬老前輩謬讚了。”
“那也有你父親打的底子,官府不支持,民間哪裡那麼多力量。”馬震嶽看得通透,又繼續點明,“玉兒也算你唐家人。”
自保可以,造反也輪不到他唐家,唐池不敢接話了。
“老頭,少說兩句。”金玉知唐池為何不敢接話,“唐家自來便是忠臣良將,哪裡有主動出去搶奪的道理,那樣也是禍害百姓!”
“如今的形式,你不出去打人,人便來拾掇你!”馬震嶽是看出來了,如今野心勃勃的大有人在,“忘記當年去金家提親的事兒啦?”用眼睛斜了唐池一眼,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關於你媳婦的謠言可不是空穴來風!”
唐池聞言,眼睛瞪得銅鈴一樣大“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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