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年代買房搬家還是挺容易的,老家的東西都不動,因為都是舊東西,沒有新的,搬了一個新家,最好要置辦點新東西。
張文想的周到,把家裡的一切,都安排的挺到位,全換新的,從大件到小件,從生活的必需品到生活的必備品,一應俱全。
過年還是老一套家家如此,東北過年時,30那天夜裡有一頓餃子,吃過餃子後。頭吃餃子前放點鞭炮,現在搬到城市小區裡都禁止放鞭炮,大年初一,給二叔和老叔買點兒東西送去,又到舅舅家拜了年,過後幾乎就沒事了。
過了初五後,自己的發小找他。因為他們是發小。住在一個村。
張文五月份回來時沒有見到,因為他們都出去打工了,不可能見到,自從搬完家後,張文就回到了農村。
這時老嬸找上門,叫他去他家吃飯。因為爸爸媽媽還在城裡,大過年的,老嬸兒不願意看到張文自個在家做飯吃,其實這些嬸子對張文都挺好,所以張文也給了豐厚的回報。雖然給老叔們買了房子,但老叔把房子裝修以後一直空著,因為老叔的孩子還小,他們脫離不開土地,還照樣在農村種地,房子也沒去住。反正都住對門,空著也沒事兒,經常叫二嬸兒,給打掃一下。
王子健是張文的發小,上學前他們形影不離,自從張文考上大學後,他們就分開了,王子健因為學習不好,沒有考上大學。等見麵以後張文問
“王子健最近乾什麼”?
“王子健笑嘻嘻的說
“我這樣的能乾啥?隻能在工地搬磚。當時咱們上學前,我就感覺咱們倆學習差不多,怎麼你考到了魔都,而我下了工地搬磚,這樣有點不公平”。
張文說
“可許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考上了,走了什麼狗屎運,能考到魔都去”。
到現在張文還認為他走了狗屎運。
王子健就說
“你當時是咱們學校殺出來的一匹黑馬,你這匹黑馬離我們越來越遠,把我們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張文說
“我這匹黑馬,請你吃飯吧,咱們去鄉裡的飯店搓一頓”。
王子健說
“這大過年的,鄉裡的飯店誰家還能開業,開業都得是15以後”。
張文說
“也是,這可跟城市不一樣。城市有的家過年都在飯店過”。
“咱們能跟城市一樣嗎”?王子健說。
王子健一米八三比張文還高一點兒。體格挺棒,這幾年在工地上。鍛煉的比上學時強壯了很多。
張文在他的胸部來了一拳,就說
“哎呀黑小子挺棒。在工地怎麼還能鍛煉成這樣”?
王子健看了看張文說
“到底是大學生,跟我們不一樣,你看你細皮嫩肉的。這幾年你變白了不少。上學時就數你是黑小子。你看看你現在,你再看看我”。
張文說
“看什麼我變帥了”。
“王子健仔細的看了看張文說
“沒變帥,反正跟以前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他也不知道。
張文說
“你倒是強壯了不少”。
王子健嘿嘿一笑說
“我這是乾工地的,乾苦大力的。一天一身臭汗,反正仗著年輕多少堅持下來了嘛。一個月5000多塊錢。在16年17年的工地5000多塊錢也算不錯”。
張文說
“學一門技術。能多賺點,你可能沒想過以後吧”。
王子健又嘿嘿一笑想說
“想以後乾啥?隻想眼前,以後我就歸隱山林了,固守田園。家裡還有那幾畝薄田,到時老了就種那幾畝薄田”。
張文說
“當時咱們班還有幾個考上專科的”?
王子健說
“可能就你考的分數高,考到了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