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天也不再多留,不然被人看見丞相剛臥床不起,他就和丞相夫人在這拉拉扯扯,太不像話。
高氏見他離開視線,這才撇撇嘴小聲嘟囔起來。
“哼,還帶著女人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就還想和她一起欺負我麼!”
“回去補覺去!”
……
禦書房。
“陛下,刑部尚書胡德覲見!”
正在批改奏折的贏勝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來“胡德?這可是稀客啊,他有什麼事?”
李進忠恭恭敬敬的回道“奴婢也不知,不過看他帶著一眾官員風風火火的模樣,顯然是有大事。”
贏勝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奏折,蓋下他的玉璽,將奏折捆起來隨手扔到一旁。
“讓他們進來吧。”
“嗻!”
沒一會胡德手中捧著一份奏折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群大臣。
進了禦書房之後就跪在中央。
胡德也很是無奈,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他直接趕到了丞相府,但誰知李易居然病倒了,見不了客。
這可把他急壞了,但沒辦法,這麼好的機會若是抓不住可就沒了,隻好硬著頭皮自己帶著人上了禦書房。
“陛下,臣有本要奏。”
贏勝敏銳的感覺到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夏國自從有了大理寺之後刑部的權力就被交出去了一般,前一段時間又成立了錦衣衛,這又是淩駕在刑部之上的“衙門”。
以至於原本就心懷怨氣的胡德更加不滿,很少主動踏入進這件禦書房。
再加上他還是李易派係的人,此時帶著一群官員招搖撞市的來禦書房準沒好事。
“說吧,愛卿有什麼事?”
胡德把手中的奏折舉起“陛下請過目。”
李進忠剛要上前接過奏折,就見贏勝按壓著眼睛說道“奏折就免了,朕看的眼睛疼,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胡德尷尬的一瞬,把奏折重新收了起來,醞釀了一下情緒,慷慨激昂嫉惡如仇的講述了起來。
“陛下,微臣剛得到消息,八殿下圈養了一大批野人,在彩票開獎之時指使他們和對彩票不滿的百姓們打了起來!”
“在場的有一個民間幫派見到野人在夏國的土地上欺負我夏國百姓,一時間氣不過便衝上去和野人們打了起來,場麵宏大,但野人畢竟殘暴,很快就把百姓和幫派的眾人趕走。”
“打傷百姓數百人,引得百姓們怨聲載道!”
“身為皇子蓄奴傷人,還是一直以來以殘暴著稱的野人,足足有近百人!完全將我大夏國子民的安全置於危險之地!”
胡德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通過他為官多年學習來的語言藝術將他得到的消息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了一番。
野人的人數翻了三倍,變成了一百人。
最過分的是直接把惡名昭著的鬣狗幫,塑造成了見義勇為的熱心市民,若是贏天在,這都想鼓著掌給他們頒發一麵錦旗了。
“請陛下嚴懲八殿下!”胡德身後的官員們一起把頭磕在地上高呼起來。
龍椅上坐著的贏勝聽到胡德說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贏天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連野人都養上了?
還讓他們和百姓們打起來了?
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讓朕很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