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德仁風流如此冷言嘲諷,在場的一眾夏國子弟們頓時憤怒起來。
但又沒辦法反駁,隻好把怒氣撒在身旁做不出詩的書生身上,甚至有的已經開始動手毆打起來,一時間整個船艙變得極為吵鬨。
以琳見此情形不由柳眉緊皺,這群紈絝子弟做不出詩也就罷了,現在還鬨出亂子,覺得臉丟的不夠?
心中又有些擔憂,若是這些人真做不出詩來,豈不是讓這個東瀛皇子把夏國眾人全都踩在腳下?
那夏國的臉麵何在?
暗暗惱怒,這群人比試之前一個個說的好聽,但真到關鍵時刻卻全都掉鏈子,真是隻知道吹牛!
現在卻把我架在火上烤了!
轉頭看了一眼贏齊,隻見他此刻的臉上也帶著催促之意,讓身前的一個文人在儘快在紙上抄寫著什麼。
見此情況以琳暗暗鬆了口氣,至少能做出詩來,到時候偏袒也能有個理由。
不怕交白卷,就怕不交卷啊!
片刻後,贏齊從文人的手中接過紙張,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有了!”
說著走到德仁風流的麵前,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周圍的一眾夏國子弟見狀,也不再繼續為難他們帶來的文人書生,目光灼灼的看著贏齊,希望他能做出絕佳的詩作,來擊敗這個東瀛皇子。
隻見贏齊站定,緩緩開口念了出來。
“城外蕭蕭北風起,城上健兒吹落耳。”
“將軍玉帳貂鼠衣,手持酒杯看雪飛。”
話音剛落,周圍的夏國子弟們也不管聽沒聽懂,就響起了陣陣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妙!妙極!大殿下真是文武雙全!”
“好詩!大殿下不愧是我們大夏國年輕人代表人物,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夠做出如此佳作,短短不是我們這等年輕人能夠相比的,真是佩服!佩服!”
“而且此詩雖然隻是四闕,但卻將邊塞詩這三個字十分完美的做了出來。”
“城外蕭蕭北風起,城上健兒吹落耳。短短十四個字讓我讀起來仿佛設身處地的在邊境一般,字裡行間之中充滿了邊境的風情,真是讓人震撼!”
“……”
以琳臉上也鬆了口氣微微點頭,能作出詩來已經十分不錯了,更彆說此詩從句子和用詞以及意境上都還不錯。
想不到他身邊的書生文人倒是比那些紈絝子弟找來的要強上許多。
贏齊聽到周圍傳來的稱讚聲,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得意之色。
看到眾人阿諛奉承的模樣,頭不由得仰了起來,眼神下意識瞥向以琳,想看看她的神情究竟如何。
最主要的是一旦她也認同,這第一名自然就是他了。
鬥詩戰勝東瀛國皇子,當屬大功!
這可都是吹噓的本錢!
聽到此詩贏天到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贏齊的進步是快,這首詩至少比之前做的那幾首詩要強的太多。
但在他看來還是有些差強人意。
意境不足,缺少了一股邊境的氣勢。
雖說邊塞詩不要求辭藻華麗,但他這也未免太過直白了一點,反而更像是百姓口口相傳的順口溜一般。
一點美感都沒有。
讓人很難認可這是一首絕佳的詩句。
就在贏齊享受著周圍眾人的溜須拍馬之時,一道不一樣的聲音驟然響起。
隻見德仁風流冷笑一聲,麵露譏諷的嘲諷道“嘖嘖嘖!”
“堂堂禮儀之邦書香之國,自譽數千年的文化傳承,說的倒是好聽,但一國的皇子也就這麼點能耐,好不容易做出來一首詩還是靠著身邊的文人門客。”
“即使這樣,這首詩在我聽來也隻能稱得上平平無奇,勉強能夠入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