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安說完,麵帶笑意的看著李易,這話中靠著父親鋪路的蠢材是誰顯而易見。
李易自然也聽懂了他話中的譏諷,說的正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但也無法反駁,隻得冷哼一聲。
“哼!本事這東西沒有是一回事,有卻藏著不說是另一回事!”
頓了頓語氣陰險的說道“至少犬子不會瞞著我這個父親!”
聽到這話贏勝猛的盯著他,眼神中的怒火簡直要噴湧出來。
這老家夥!
心思也太惡毒了!
而李易敢說出這話顯然也是想明白了,自己這副身體狀況肯定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不如最後這點時日努努力,將贏天給拉下水,也好給贏齊鋪一鋪路。
隻要贏天一倒,剩下的那幾個皇子沒有一個是贏齊的對手。
下麵那些東瀛人顯然是靠不住,最終隻能靠自己了。
至於說出這話肯定會引起贏勝的憤怒,但李易已經不在乎了,反正僅憑這一句話他肯定是不能殺了自己。
再加上李易跟在贏勝身邊這麼多年了,早就熟悉了他的性格。
他是一個把名聲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皇帝,無緣無故誅殺一個朝廷大臣所帶來的非議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暗藏禍心”對普通官員是一個能要了命的罪名,但對於李易這個大夏國的右丞相來說還是有些不太夠的。
見贏勝凶狠的眼神看過來,李易微微扭頭裝作沒看見。
孟長安見狀趕忙說道“瞞著?我怎麼沒看出來八殿下在隱瞞?”
“八殿下的本領這段時間我們已經見識了不少,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刀槍劍戟弓馬嫻熟,甚至最開始的時候連蠻族大祭司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些難道不是八殿下主動表現出來的?”
“難不成按你所說這都是藏拙嘍?”
李易一時無言,輕哼一聲轉頭看向下方的校場。
“東瀛人還剩下不少,先看看八殿下能不能把他們收拾掉再說吧!”
此時下方的校場,逃回去的浪人武士聚集在德仁風流的身旁,一個個眼神中早就沒了最開始的狂傲,反而帶上了一絲恐懼。
畢竟他們也沒有想到原本應該隨便捏死的綿羊居然真的用鋒利的犄角衝著他們頂了過來,而且威力還不小。
德仁風流此刻也沒空教訓他們了,趕忙讓他們列好隊伍做好防禦的姿態。
你不是防禦強麼,那接下來就讓你進攻,看看你一旦出了這個要命的陣還能不能頂住我們的武士刀!
看著對麵千刀營士卒手上都拿著盾牌,突然意識到自己手下的士兵可沒有這種東西,萬一對麵不進攻轉而用弓箭遠程射擊,那自己拿什麼防禦,豈不是成了活靶子?
想到這扥人風流焦急的看向四周,仿佛旁邊就有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東西一般。
但彆說,你還真彆說。
這麼一看還真讓他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校場的四周都是由木板做的圍擋,雖然不像盾牌那麼寬,但若是側著身子也能夠勉強將身體遮擋住。
見到這一幕德仁風流趕忙叫武士們去拆圍擋。
一時間一個怪異的景象展示出來,一眾浪人武士紛紛用手裡的武士刀砍著邊緣的木頭圍擋,仿佛砍柴一般十分賣力。
看台上的文武百官作為上帝視角,見到這一幕自然明白他們這是要乾什麼,一時間紛紛緊張起來,畢竟在他們看來贏天弄出來的這個什麼鴛鴦陣確實不錯,但顯然是一個防禦的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