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薛大磊離開。
出了縣衙大門,他最後向裡看了一眼,暗道“這趟總算沒有白來,就是不知道這個家夥有沒有什麼本事,反正摟草打兔子,有棗沒棗打一杆子,也不算浪費時間。”
他帶人攻破寧安縣城,不但周雄被擊殺,他的一眾手下更是都跟著反水了,連一個忠心耿耿的都沒有,由此也可見此人的人緣是何等的差,說明此人做人失敗。
不過想到剛才那個出手擊殺周雄的那個少年,心中覺得這少年不錯,夠狠,也夠隱忍,可以著重培養一下。
於是對身邊的親衛道“那個殺了周雄的那個士兵,現在就可以審查一下,若是沒問題,就直接調入咱們禁衛軍,好好培養一下。”
“是!”
這時,一個騎著馬的士兵飛奔而來。
“稟報將軍,城外隱藏在山穀中的那些士兵已經都投降了,戰馬也都儘數被掌控,已經繞道從另一邊向著寧安縣城西門集結。”
“嗯,帶他們去那個荒村休整,讓馬蜂他們提高警惕,該有的防備一絲一毫都不能少,彆陰溝裡翻了船!”
“是!”
不久後,薛大磊來到了自己曾經住了十幾年之久的小院。
母親和妻子女兒都是倉促被抓走的,家中很多東西都還留在這裡。
雖然這些東西都不怎麼貴重,但有些東西卻蘊含不同的意義,所以他特意趕過來收拾一下。
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可以舍棄,但是十幾件重要的物品他必須要帶走。
很快,他又是掀開地磚,又是挪動櫃子的,翻出來不少東西,然後用一口大箱子都裝了起來叫人帶走。
這些東西可以讓於方平和劉七的家人返回濟北城的時候,一起帶走,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天不亮就會出發。
賀觀派人來這裡抓人沒抓到,反而還丟了五百士兵和五百戰馬,縣城都讓人攻破了,這絕對不是小事。
但這是放在國力興盛的繁華年景,放到現在,就算賀觀想派人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
更何況,賀觀想找人告,他也沒有理由。
他們雖然是餘州的禁衛軍,但是也是八殿下的禁衛軍,八殿下是東洲節度使,名義上節製燕州,派幾個人進城還被人埋伏,衝進城將賊人擊殺有什麼不對的?
賀觀這個啞巴虧必須要吃,但以賀觀的脾氣,怕是會展開十分狠辣的報複。
所以,他們必須要小心謹慎,最好是趁著這個機會將戰馬搶走。
說是這麼說,但說實話,現在賀觀實在有些頭疼,讓他衝鋒陷陣,指揮作戰都行,可是這種需要策略和謀略的事情時,就不是他所擅長的了。
他沒有學周雄,將手下都安排在自家那片都清空的民宅之中,而是分散開來,每一百人守衛一個城門。
然後每四個時辰換一次班,兩班換完,基本上就到了出發的時候。
寧安縣城南門實際上和東門的作用重合,所以一般隻開放東門,南門都是關死的。
他自己今天就打算住在自己的家裡了,感受下家的氣息。
“將軍,您說的那個給姐姐報仇的少年我們已經審查完畢了,底細清白,今年才十六歲,肯定是可用的。”
“哦?那帶過來讓我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