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清聽了,心中暗道,你不這麼說我還不擔心,你一這麼說,我反而要擔心了,這些家夥不會被折磨瘋了吧?
他可是知道,這些家夥一個個一輩子都是養尊處優過來的,現在被迫在煤礦挖煤,心中豈能甘願。
而若是反抗,以贏天的態度,下麵的士兵怕是不會慣著他們,到時候肯定有他們的大苦頭吃。
陳永清心中沉吟思索著,一會要如何應對這些人。
他來之前,可是有不少人都親自登門,又是送禮,又是說好話拉關係,各種馬匹滿天飛,為的就是讓他將這些人救出來。
朝中很多人關係網通天,不少人都知道,這些犯官現在都被押在礦場挖礦,心中擔憂的不得了,以為就算救回來可能也要丟了半條命,所以這次陳永清是真的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好在八皇子行事還算有章法,並沒有將這些犯官真的給壓榨的生不如死,這就還有緩和的餘地。
出了梅山鎮,道路上的行人驟然減少。
礦工雖然在山中挖礦,但是除非休憩的日子,一般都不會回到鎮子上,而是直接就在礦上解決了。
對於這些礦工來說,能夠在如此環境下賺錢,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挖礦肯定是苦差事,但是和之前毫無希望,全家都可能可是的窘境相比,這點苦根本不算什麼。
況且,現在他們的家人都能夠住到梅山鎮中,生活無虞,安全也有保障,再沒有什麼能比安定祥和的生活能夠讓他們更加隱忍和堅持的了。
馬車又前行了十幾裡地,遠處終於出現了人影。
不過入目的卻是全副武裝,挎刀背箭的士兵,看起來都很精銳的樣子。
陳永清不禁有些腹誹,至於派這樣的精銳來這裡守衛麼?難道還會有人來這裡偷煤不成?
這大冷天的,就算能在身上揣幾塊煤,又能有什麼用,又值幾個錢,完全沒有任何價值,誰又會冒著被發現的風險而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這些家夥,真正存在的目的,不會是為了看守這裡的犯官吧?
陳永新在心中琢磨著的時候,馬車已經來到了礦場入口。
“來人止步,請下車接受檢查!”
兩個士兵神色嚴肅的攔住了馬車,另外七八個士兵則神色警惕地握著刀劍,打量著這邊。
陳永清沒有擺什麼駙馬的架子,下了馬車後,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了過去道“這是你們殿下給我的通行令牌,你檢查一下!”
那士兵聞言,立刻接過令牌,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還給陳永清,點頭道“既然大人有令牌,就不用檢查了,請進!開門!”
後麵入口處的路障隨著聲音被兩個士兵聯手搬開,露出一條可以通行馬車的道路。
陳永清有些好奇地問道“這煤場應該沒人會來偷煤吧?為何看守的這般嚴密?”
那個之前攔路的士兵看起來應該是這些士兵的小隊長,聞言看了陳永清一眼,想了想道。
“殿下說礦場之中關押這百來個犯官,都是犯下大罪的。他們在外麵可能會有同黨和他們勾連或者冒險營救,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到保持警惕。”
陳永清點點頭,算是解了心中的疑惑,然後又問道“你是禁軍士兵?”
士兵點點頭道“是!”
“你派個人,帶我去見你們礦場的管事!”
“好!”
陳永清沒有再耽擱,再次上了馬車,向著礦場內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