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澤心中都已經做好將來逃去餘州的打算了,這會兒肯定是不能出什麼陰損的主意,要不然將來還不是秋後算賬,在餘州也難尋一席之地。
“大人若想報複,隻有幾個辦法,第一,集合燕州大軍,跨境進入餘州進行攻擊。”
“第二,和朝廷妥協,然後聯合朝中的世家權貴,算計八皇子。第三,那就是聯合外敵攻擊餘州。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賀觀想了想道“第一種方法不行,大軍一動,牽扯太大。”
“第二種方法和第三種方法,或者可以雙管齊下。朝廷那邊你來製定策略,聯係誰,怎麼聯係,都交給你去辦。至於外敵,那不是現成的麼?”
姚文澤勸道“大人,或許隻用第二種方法更好。否則,若是大人和外敵勾結之事一旦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賀觀冷哼一聲道“贏天小兒屢次三番的欺我,我豈能無動於衷。你不用說了,就算被發現了又如何?隻要有實力,朝廷又能拿我怎樣?你去辦事吧!”
姚文澤點點頭,也不再多勸,轉身就走。
心中暗道“本來還以為燕州這邊還能維持一段時間,現在看來,最多撐到明年年末。這樣的話,準備後路的事情現在就要提上日程了。”
……
與此同時,一支車隊,終於緩緩駛出了餘州邊境,進入晉州境內。
“駙馬爺,我們就送到這裡了,祝您一路順風!告辭!”
一個穿著黑色甲胄的騎士來到第一輛馬車旁邊,拱手告辭。
陳駙馬拉開可以活動的車窗,看著外麵的騎士道“好,回去替我謝謝八皇子殿下!”
“是!”
騎士一拉韁繩,戰馬立刻掉了個頭,另外一百名騎士更是動作整齊劃一的轉身,轟然而去,消失在風雪之中。
“呼!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坐在第二輛馬車中的徐謙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幾日一路從濟北城向著京城前行,因為身邊上百名騎兵護送的關係,他們壓抑在心中的怒火和怨氣一直得不到任何發泄,甚至還要小心的收斂,不敢露出絲毫端倪。
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難受了。
可是,再難受,他們也得忍著。
他們是真的怕,若是一不小心表現出來,然後又被這些騎士給看到,那時候很可能就會被再次押回礦山,那就真的永無出頭之日了。
“以後這餘州,打死我都不會再來了。”
“可不是,本來好好的迎接上官,大禮都給八皇子準備好了,卻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打入大牢,最後還送去礦山挖煤,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這次回去,老夫無論如何也要向皇上揭發八皇子的種種惡行,這樣的皇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登上皇位,那將是士大夫之恥,百姓之禍啊!”
……
從進入晉州的那一刻起,這些犯官們那是真的放飛自我了,各種充滿憤慨的言論毫不避諱的大聲說出,生怕彆人聽不到似的。
陳駙馬坐在馬車之中,微微眯著眼睛,仿佛對後麵的事情絲毫不知。
另外幾個陳駙馬的隨行護衛見了這場麵,都不禁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