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王可是派了二十個女性錦衣衛高手天天守衛著,強搶是不可能的。
“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們也非常好奇,秦王殿下為何會幫助這兩個逆女脫離家族,這似乎和秦王殿下的利益不符吧?若非她們,現在也不會有封鎖的事情發生,難道秦王為了她們竟然願意付出如此代價?”
贏天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搖頭道“二位怕是對本王做過深刻的了解,就算本王不說,二位難道真的不知道麼?”
蕭禹皺眉道“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蕭閥雖然和殿下有過一些利益之爭,但也不至於讓殿下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來搶我蕭閥的一個女兒吧?雖然殿下以前在京城時聲名狼藉,但後續殿下的表現說明那不過是偽裝罷了,難道殿下真的是看上了蕭影和秦清的美色?”
贏天有些無語地道“在那之前本王可從未見過她們,甚至沒有聽說過她們,何來覬覦美色?其實原因你們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問?”
秦英搖頭道“我等確實不知,還請殿下明言!”
贏天神色微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二位裝糊塗,那本王就直說了。八大世家和四大門閥對天下的壟斷和束縛持續數千年,從未讓天下統一過,一旦統一,你們必然會下場全力打擊。蕭閥幾次三番對本王出手,為的是什麼?在這之前,本王和蕭閥可從未有過什麼利益之爭。撐死就是一個蕭閥的三代紈絝跑到本王王府門前大言不慚,被本王教訓一頓。現在你們跟本王說你們不知道?”
秦英和蕭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殿下為何執著於要統一天下?以您的出身和能力,富貴一生不好麼?”
贏天輕笑一聲,看著秦英,淡淡地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就算本王登上皇位,頭頂上竟然還有人能威脅到本王的存在,那這皇帝算什麼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你們這些世家門閥遊曆在皇權之外,作威作福,永世傳承,憑什麼?”
“若是你們這些世家門閥對百姓,對天下有好處也就罷了,但你們不過是趴在萬民身上吸血的蛀蟲而已,看看你們聯姻的風格就知道,內部已經腐朽到了極致,能指望你們愛民如子,還是能指望你們為官清廉,造福一方?”
“你們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維持你們腐朽的家族傳承,天下?百姓?那不過是你們壓榨的工具罷了!就如葉閥的那個什麼狗屁葉海,憑他做的事情,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贖其罪,可他還能活的好好的,這是什麼,這是連最起碼的人倫道德都不顧了,更彆提什麼善惡是非,你說你們的存在,應不應該?”
贏天這番話幾乎就是在指著兩人破口大罵,因此二人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陰沉難看。
秦英狡辯道“殿下這麼說是不是太過偏頗了?我們世家門閥的存在,雖然讓天下分裂,但同時也減少了戰亂,維持了大體上的和平,這樣可以少死多少人?殿下難道不知道,若是戰爭延綿持續,這天下的人口將會銳減,無數無辜之人死去?相比之下,我等世家門閥之中除一些不屑子弟造成的損害,和戰爭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蕭禹也是點頭道“殿下雖然心有大誌,但是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何苦將他們帶入戰爭之中?殿下口口聲聲說愛民如子,但是一旦掀起戰爭,死的百姓可不是幾百幾千,而是幾萬數十萬,甚至上百萬,如此為了統一天下而造成的死傷和動蕩,又算什麼愛民如子?殿下才是最虛偽的人吧?”
贏天哈哈一笑,淡然道“這不就是你們世家門閥一定要分裂天下的原因麼?按理來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時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不為人力所能阻礙。但是,你們世家門閥憑借掌握的資源和底蘊,以及不知道什麼手段,每每都能做到打斷天下統一的進程,因為隻有天下分裂,你們世家門閥才有長久傳承的空間。但凡天下一統,你們的傳承都會斷絕。”
“至於死多少人,那是一個民族和文明發展必然要經曆的磨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本王唯一能做到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儘力給所有百姓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而不是被你們掌控天下人的生死榮辱!”
他這話說完,二人就知道,今天白來了。
於是秦英起身,目光冷漠地看著贏天道“既然如此,殿下要一意孤行,我等也沒有必要在說下去了。但是必須要提醒殿下一句,我等能夠傳承幾千年,必然有其道理。殿下若是想要改天換地,最後的結局隻怕不會太好!”
贏天自信且堅定地道“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秦英和蕭禹心頭微震,最後深深地看了贏天一眼,轉身就走。
贏天神色淡然地看著他們離開,心中想的卻是,這兩個家夥此次過來的目的,想來就是確定自己的誌向吧!
這本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也隱瞞不住,不夠現在徹底表明態度,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可惜,以前每每朝代更迭,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都沒有人知道。
即便大夏開國之君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如何能夠坐上皇位,他作為大夏的皇子,也沒有在皇室收藏的記錄中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可見這其中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將這些曆史事件徹底抹去。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普通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所以,在他們身後必然還存在著一個龐大無匹的力量在乾預,隻是這股力量到底是什麼,他尚未有任何結果。
“來人,派人監視著這兩人在濟北城的一舉一動,所有和他們接觸的人,說過的話,本王都要知道。”
“是!”
雖然這兩人和他的見麵算不上愉快,但要說這兩人立刻就會離開,他是不信的。
或許,通過這兩人,也能抓住一些隱藏在濟北城的暗探或者刺客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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