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燈籠後麵走出的姐姐輕笑兩聲,覺得這少年和少女都挺有意思。
“山上風景的確不錯,能看到半個武都,還有武安宮。但爬上去可不簡單,這樣告訴你吧,你們前麵的19人14個選擇試一試,現在還有一個在爬,其他都已經昏迷了呢。問心逐年愈難,今年一月份到現在還沒有一人通過,去年也隻有一人通過,也許再過幾年問心測試就不複存在了,且問且珍惜吧。”
陳再漁心裡猜測這測試消失的邏輯,但信息太少理不清。
他不打算再等,三兩步挪到姚不由身前,伸手牽住猛的一拉,兩人踉踉蹌蹌的朝台階走去。
踏出第一個台階的瞬間,兩隻牽住的手瞬間用力攥緊!
疼痛與混亂交織交錯,感覺腦子裡作為“我是誰,我是我”的這個意識像是要飛出天靈蓋兒一般。
踏出第二個台階,感覺頓時又強上一分。
連續踏出十二個台階,兩人不得不停下來,身體的疲勞好像在消退,但精神上卻感覺腦子裡被硬生生穿了一根弦,每走一步,那琴弦就會被撥動一下,彈得腦袋嗡嗡作響。
“魚仔,歇歇,挺不住了。”
“好,咱們歇一歇。”
這次頭盔沒有再提醒時間。距離不遠的女青年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大聲說道“過了燈籠門鎧甲就可以脫了,你們倆不用再穿這鐵坨坨了。”
石梯上的兩人對視一眼,快速且默契的脫掉馬甲和頭盔,立時感覺身體輕鬆了一些,但不多。
緩了一會覺得好些了。
“肘?”
“肘!”
這階梯奇怪的很,問心門之前的階梯是無時無刻都在承受來自隨機方向的壓力,而問心門之後的階梯是隻有踩在下一個台階的瞬間會遭受痛苦。
而且問心門之前的台階雖然很破舊,但明顯是人工堆砌的水泥製品,而現在腳下的台階,純石頭,而且不規則,有些地方甚至看不出來是台階。
一口氣二十餘台階,兩人嗷嗷慘叫,那根琴弦撥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惡心,疼痛,混亂接踵而至。
這次也不歇了,兩人都發現,如果每走一步就細細體會這感覺的話,會愈發痛苦。
於是趁著狠勁,duang、duang、duang連走五十步。
某一瞬間,兩人又步調一致的突然停下,一個單膝跪下以頭搶地,一個仰麵向後倒去……
陳再漁覺得眼前一黑,瞬間失去知覺,然後就像是做夢一般,暢遊在一片黑暗混沌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某一刻意識飛到一片金輝之地,看到那尊三頭六臂的大明王造像。
那大明王其中一個麵目直視過來,一擺手,陳再漁便感覺整個人像被無窮巨力拍了一下,以不知多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視野一亮就看到眼前的台階,反應過來,左手立刻向前按壓止住可能破相的衝撞,右手從無力瞬間轉為攥緊,手心柔荑止住滑出趨勢,短發少女半傾的身體被生生拉了回來。
姚不由這才沒有滑到下一個台階。
幸好!
按照那位女老師的說法,這問心梯每人隻有一次機會,無論成功或失敗,之後再通過便沒有任何不適。
隻要向後退一個台階,便是失敗了。
看著昏睡的由兒姐睫毛在微顫,猜測她現在可能還很痛苦。也許她也在自己的意識海裡遨遊,隻不過她那裡一定一片黑暗,沒有一個三頭六臂的金色法相幫她定神。
用力晃了幾下,一點不見清醒,心下著急不已,難道這就是女老師說的休息個幾天就會沒事的那種昏睡?
看來得用偏方。
之前救於清大哥時,隻需要自己的血液就可以讓他受傷的精神恢複,現在這種昏睡應該比清哥那時候要輕很多。
山上尖銳的石頭多的是,就近撿一塊順手的,對著手指猛來一下,石頭碎裂的同時有血液滲出。
d級的身體還是很強的,除了力量的加持,體質也會等比強化,皮膚筋肉的硬度也是其中的一部分。